会想,自己的心里装了许多事,可姚灼的心里,只装了他一人。
姚灼当然不是依附在他边的菟丝,以他的韧与聪慧,自己也足以闯一片天地。
他只是囿于这个小村太久,没有看到过更大的世界。
而严之默要的,就是铺一条两人能够并肩前行的路,而后一路走到白。
睡前,严之默在木盆里倒满,放了梁大夫送的药包。
因为这东西两人都能用,而打两盆又太麻烦,所以两人打算在一起泡。
药材中后,清很快变了颜。
原本九月和十六还好奇地凑在旁边看,那颇的药味散开后,两个小东西登时皱了鼻,也不回地跑走。
两人的脚在盆里贴贴,严之默虽然瘦弱,但到底是男,整个骨架都比哥儿更宽大,鞋码也至少大两个号。
至于肤,严之默是过去久病,气血不足的苍白,而姚灼则是天生的白皙。
四只脚在里也不消停,最终溅一些,打了地面。
等洗得差不多时,严之默先离开了,又拿布帮姚灼脚,坐在床边,将姚灼的伤架起来,小心地脚底位。
这件事自从姚灼受伤后他就一直持,最初还要对着梁大夫给的位图一地看,现在则早就游刃有余,十分熟练了。
这一步是为了保持的经脉畅通,他的手法越来越好,每次完,姚灼都觉得有一沿着动。
要知他这条伤,可是常年都冰冷刺骨,一到雨天还会针扎似的疼痛。
就是每次严之默帮姚灼完,洗手回来钻被窝后,姚灼也要替他手腕。
若是晚上不什么“多余的事”,两人往往就依着这个手拉手的姿势睡去了。
不过这夜,严之默却睡得十分不安稳。
梦中,上一世与这一世原主的记忆纠缠在一起,还尽是些令人不快的片段,堵得人心发闷。
太也不时传来刺痛,像是有人用一针在他的脑里戳。
到了后半夜,严之默因为近乎窒息的闷而猛然惊醒,一秒,剧烈的痛就令他险些昏死过去。
他抓着被褥,浑都了一层冷汗,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把姚灼吵醒,他茫然间翻抱住夫君,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起披上外衣,挪上椅后去亮了油灯。
这一看,他几乎连灯盏都举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