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谁要是了,怕还要被同行戳脊梁骨的。
其中理,严之默最初就明白,故而也没盲目地四打听。
在最初问了几家,了解到蜡农的态度与想法后,便转变了策略。
今日,是他到附近村里打听走访的第二日,幸而得到了新的消息,终于锁定了一人家。
这家也是村中普通的蜡农之一,现今家中男人却都遭遇意外故了,只剩一个病了的寡妇,膝有一,尚未成年。
如此一对母,在村里是极难守住家业的。
果不其然,家里男人刚葬,宗族亲戚就都上了门,各执一词,都想多瓜分一分蜡园。
此时已经是虫将要成熟的时节,再过几日,蜡农们便会开始采虫、作虫包,最后再将虫包挂在白蜡树上,坐等数月之后收集蜡。
也就是说,现在能抢到的,再过几个月,全都能妥妥变成银,自家袋。
可是这家的儿,虽只有十六岁,却是个气的。
在一众亲戚以他尚未成年为由,想要瓜分其家产时,始终半分也不退让。
可惜村是个和稀泥的,其实这般抢夺财产,于于法皆是不合,少年便想去县城报官,奈何没有能力,就算能走到县城,也请不起讼师写诉状,更没钱和门路,打县衙上。
严之默便选择在这个时机现,向少年表达了自己的合作意向。
他可以帮少年疏通关系,聘请讼师,守住父亲遗产,乃至资助他母亲的药费。
唯一的条件就是,事成之后,想要采购一些白蜡虫的虫。
少年第一反应,是严之默这样似乎得不到任何好。
从未听说过北地可以养活白蜡虫,他付这么大的代价,若是带回去将虫养死了怎么办?
可见严之默态度诚恳定,且愿意签订契书,在县衙过明路,少年一咬牙,最终答应了。
严之默暗中与他达成一致,签了一份各自都了手印的契书,一式两份。
拿走后,便答应少年会回城聘请讼师,又留一些银两供他买药给母亲治病。
少年拿到真金白银,对严之默只余激与信任。
当即表示自己会继续和家中亲戚斡旋,为严之默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