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194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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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张“鬼脸”，都会心一震。

陈争已经料想到接来可能发生什么，这是和当年的火灾现场非常相似的地室，沿途布满易燃的草柴，退路已经被截断，往前似乎也没有什么路。曹昧想要在这里烧死他，为她那在火海中被活活烧死的哥哥报仇。

陈争皱眉，火已经烧起来了，现在速度还很慢，但不久就会从曹昧那一蔓延而至。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一心要他死。铁栅栏堵住可以选择的各条路，如果不尽快找到路，在被大火包围之前，他就会在烟中失去意识。

女人往前几步，手中提着的电筒抬起来，照在自己的面容上。电筒的光惨白刺，将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照得如同破旧的白纸。她咧着凄惨的笑，睛瞪得奇大无比，白多得堪称恐怖。

陈争聚会神地看去，来人面目模糊，但从形判断，似乎是个女人，在一米六左右，短发，右有轻微残疾。

陈争说：“曹昧。”

“你是……”陈争忽然在记忆搜寻到一丝熟悉。

他估算有误，原以为这阵跟踪他的人和“量天尺”有关，原来不是，找上门来的是他过去的“仇家”！

陈争告诫自己冷静来，现在唯一能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孔兵的救援。在到地室之前，他留了足够多的痕迹，不是完全没有逃生的可能。

“陈警官。”一难以辨别男女的声音传来，非常陌生，陈争确认自己从不曾和有这嗓音的人有过集。

陈争发一声讽刺的笑，很轻，但激烈地撕扯着曹昧的神经，“现在还在说这话，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了，坐了那么多年的牢，来还觉得曹寿是好人？你们都是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犯罪？那被你们伤害的人才是罪人？”

果然，曹昧激动得目眦猎，手上的电筒“咚”一声撞在对面的铁栅栏上，“你还在撒谎！你本来可以救他！你就是想要他死！你是故意的！”

脚步声传来，回声来自四面八方。他迅速转动，想要准确把握声音的来。

曹昧发一声不似人的怪叫，铁栅栏被她摇晃得嘎吱作响。陈争摸到了枪，思索这些生锈的铁栅栏能不能行破开。

“曹寿的死与我无关。”陈争淡淡地说，似乎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陷何等危急的局面。

“火是曹寿自己放的，他不仅想烧死我和我的队友，还想烧死那些被他锁起来的孩。”陈争冷冷地盯着曹昧的睛，“这些孩里，就包括你。”

一丝灼的味。这很不正常，现在是冬末初，他所在的地方更是冷的地室，灼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谁？”陈争问。

“被烧死吗？”陈争瞄准曹昧，“你觉得是火烧起来更快，还是弹更快？”

“你放！”曹昧激动：“我是他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永远不会害我！他本来本不会锁住他们，是你们，都是因为你们非要闯老楼，他担心孩们跑，被你们误伤，才会将他们锁起来！”

铁栅栏的另一侧，一人影现，但并未靠近铁栅栏，中间似乎还隔着一条不见底的地沟。

“别费心机了陈警官。”曹昧怪笑起来，“今天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曹昧的笑声开，接着哼起了一首耳熟的歌。那是当年那些被拐走的孩都会唱

曹昧摇，“没用的，就算你现在打死我，也已经迟了。”微弱的火光在她后的漆黑中摇曳，灼在冷的空间中弥漫。她开心地笑起来：“我从来不认为我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就能给我哥哥报仇。我不打算从这里活着离开，你也别想去。咱们都在这儿，会会我哥哥当年的痛苦！”

女人的嘴咧得更大，仿佛一秒半张脸就要被撕开，雌雄难辨的沙哑声音再次从她中传，“原来你还记得我啊，优秀的陈警官。那你还记得我的哥哥吗？当年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被你一把火烧死！”

他想起来了，前这个和厉鬼没有两样的女人叫曹昧，当年狱服刑时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