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2)

仙尊见状，不着痕迹挪挪，挡住冰荽蛇目光，冷声：“你是谁，到底想什么？”

“我与卿原是柳烟山衔意神尊座灵兽，那时我们还未生神智，只懵懵懂懂知晓这是神尊的住所。后来神尊陨落，我们也不知过了多久，山中来了一位仙，名叫瑶。”

瑶沉静，对他们还上心，将他们从枯死的边缘救回。他们渐渐生了神智。

仙尊面如常，如同那笼不是他递给顾白梨的——唯有掩在袖中握的手暴了他真实心。

冰荽蛇声音莫名苍凉。

冰荽蛇晃晃脑袋，他那株晶莹剔透的龙荽也随着他动作摇晃，他吐了吐蛇信，一双睛盯着逢霜。

冰荽蛇轻轻啊了声，怔了许久，忽而怒气冲冲，尾狠狠拍在地面，咬牙切齿：“是他，一定是他！”

陌王来历不明，据说是修士堕，无人见过他原本面目，也无人得知他来历，只知他行踪诡秘，修为。

约莫半盏茶后，冰荽蛇才在那数千年积累的仇恨中拉回些许清明。

有陌王坐镇，又有瘴气毒气保护，加上那被改过的防御隐藏阵法，久而久之，柳烟山竞成了正底一颗逐渐变大，却不敢轻易去的毒瘤。

他们以为两人如往常般叙旧，可明封走后，瑶怔怔望着窗外。夜，瑶一反常态来看他们，看了他们许久。

“或许是吧。或许那里如今已是一片荒凉，也或许那里已随着日月变迁化作沧海。”

思及此，他转眸望向仙尊。

窗外月明如昼，夜风寒凉，虫鸣絮絮，屋烛火曳曳，熏香袅袅。

冰荽蛇数千年没过秘境，只记得离开前的狼藉，不知那里早已成为妖修修的聚集地。

，这笼无论是颜还是材质形状，都和他梦里囚困仙尊那笼一样。

罪大恶极的妖修修被正追杀，无路可去，便会去投奔柳烟山那位陌王。

冰荽蛇化为原形缩小积蜷在笼底，龙荽还是在他上，他视线在顾白梨逢霜脸上扫视一周，又落到一旁喝茶不语的温枫良上。

顾白梨：“你若说的是那座曾经有神居住的柳烟山，那就在楚城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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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回忆：“楚城往东五百里那座柳烟山？”

龙荽叶弯折，在冰荽蛇脸颊拂过，好似在安抚对方。

直到某天傍晚，有人上了柳烟山。

“仙尊可知柳烟山？”

那人他们也认识，是瑶的故人，叫明封。

柳烟山的日平静又悠闲，痴鹤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到他们化作人形，到他们像他们父母那般，从衰老的躯壳中诞生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