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住了,动作很轻很慢地,把温枫良收回去的手放到自己上。
此时肌肤与肌肤相的觉让他无意识微微一颤,温的温不合时宜勾起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逗你的,”温枫良笑,鸳鸯阁的弟送来被褥,他很快铺好,回见少年还站在原地没动。
他嘴:“大半夜的,就不用再麻烦别人了,睡哪儿不是睡。”
吃饭时不小心脏了手,他在桌底取脏手,新的还没。
好似从他给了温枫良那几碗血开始,蛊虫发作的间隔就越来越短,这样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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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你可以摸。”
他皱着眉,左手无意识玩着自己衣角——这是他有重大事难以抉择时的动作。
鬼使神差的,他一本正经跟少年打商量,说想少年的脸,随后他就看到少年面上浮起红,以可见的速度蔓延到脖颈。
“可以让他们送榻来。”
他想逃离。
“你睡地上?”
他在犹豫,绪清跟他说的事,他要不要告诉师娘。
温枫良被少年无声无息了个昏睡术法,自然不知少年在看他,更不知自己揣怀里的信被少年取。
少年执着:“我睡得惯。”
少年颔首:“好。”
借着窗纸透来的微弱月光,少年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视线凝在那句惜取前人上,久久没挪开。
“你睡不惯。再说了,哪有让晚辈睡地的理?”
温枫良手上一顿,确实是他疏忽了,没有多余的床但有多余的榻。
少年的行为让温枫良心好了很多,他笑声来,觉得少年还可,察觉到少年绷的,他草草摸了两三了事。
少年抬起眸看他,乖巧又温顺,让他恍惚了一瞬。
温枫良说不过少年,只得无奈同意:“你要是觉得或者冷,可以来床上。”
也只有你能摸。
无论是小到只能蜷卧的笼,还是无被无床的荒郊野外,他都睡过。
少年赶在他开之前问他,他避而不答:“过来睡吧,我困了。”
少年抿抿嘴,认真:“你睡床。”
不待温枫良声,他继续说:“你今天了噩梦,不能睡地上,不然还会更恐怖的噩梦。”
温枫良的气息在他鼻端变得很明显,他咬,转离开房间。
泛起并不陌生的意,少年轻手轻脚把信放回去,他闭了闭,再睁开时中绪一扫而空。
顾白梨在绪清那里得到的消息,除了关于温枫良的一件事,并无多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