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些人心里怎么想,面上依旧装一副惋惜哀痛的模样。
安安还没取大名,等安安再大些,让安安自己抓个名字。
少年见状上前,生怕他伤心绝望伤到逢霜,他泪满面,一声声歇斯底里地质问,质问逢霜为何要骗他。
“只有我傻呵呵被蒙在鼓里,信了他的话。”
——逢霜曾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最终到温枫良手上的,仅有这短短八个字。
逢霜亲手所写,只写了逢霜名字的婚书。是少年从逢霜书房找到的。
每一页的名字都是逢霜心挑选的,都带着逢霜对安安无法言明的。
临走前,少年给温枫良一封书信,是逢霜的遗言。
“你们经常背着我讨论事,我没多问,是想着总该给他留给个人空间,给他留小秘密,”温枫良苦笑,“现在想来,你们其实早就知他一定会死。”
随着信笺给温枫良的,还有一纸谁也不知的婚书。
温枫良不作声,良久落一滴泪来。
青羽白绫,各宗掌教宗主老纷纷不请自来,顾白梨作为逢霜仅有的徒弟,又是现任仙尊,面和掌教老们打。
温枫良跪着,隔着厚厚的冰层去看他的心上人,他忽然间怒气萦,拍打着冰棺,声音又凄又厉:“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
“你想让她和逢霜一样,当个孤儿?”
温枫良要世人记住,他们的安稳,是逢霜拿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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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霜如何能答他。
后事办的极为隆重,界亦为此挂白三月。
“勿随,勿念,珍重己。”
他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温枫良在逢霜棺前陪了逢霜一夜,以逢霜未亡人的份办逢霜的后事。
他发了疯,不不顾要给逢霜殉,少年好不容易把他制住,反手一掌给他扇上。
有人问起温枫良,顾白梨便:“雁衡尊上悲痛绝,正在后院休息,诸位还是不要打扰尊上为好。”
少年冷声:“你寻死觅活的时候,想过安安吗?她已经没了爹爹,你还想她没有另一个父亲吗?”
温枫良着两张薄薄的纸,泣不成声。
少年走的悄无声息,谁也没惊动,嬴绮第二天推开少年房门,只见到一只雪白的狐狸盘在床上熟睡。
少年叹息:“我该走了,今日来与你告别。温枫良,你若想安安当个孤儿,那就尽去死,我走后也无人能阻止你。你若还念着安安是他九死一生生来的孩,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那你就收起想殉的念,好好把安安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