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哭?”
“恨?说法?”
白玦猛地抬手摸脸,摸到了一手的泪,他愣愣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呢喃:“我哭了?怪不得……怪不得我看不清你了。”
云无渡痛心疾首:“她是你亲生母亲!”
他抬看向云无渡,咧大嘴,着气:“别怕我……别怕我……我是天地最厉害的人了……”
白玦扯开嘴角,笑声短促:“原来你也知她是我的母亲啊。”
在他记忆里,还是很难把白玦和玉无影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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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我是怎么活来的吗?我用这双手,刨开了棺材,挖了地面。你知我挖了多少年?你知我的手烂了多少次?多少年!多少年!一共多少年!我不该恨吗?我不该恨吗?”
他慢慢跪了去,抱着自己的脖,那段脖弯一可怖的弧度,几乎都要被他自己崩断:“我到了,我到了,我到了,我会是天最厉害的皇帝……”
白玦缓缓:“我从未拥有过,又哪里知失去的痛苦。我倒是对你这样痛苦到十分有趣。”
白玦后仰着,倒了一气,那动静太大,以至于云无渡怀疑他会不会窒息。
陡然狠厉声斥责,挥手一指庇符,“你师尊是应天!为何你声声尊她师尊!”
鸠占鹊巢。
云无渡从没想过,原来玉无影这样恨着他。
白玦扬手仰拭去角泪,狂笑:“好一句有愧师恩!”
白玦:“云无渡!你声声唤她母亲,却不知她怀胎三载,为求修炼而将亲骨怀揣三年,大梁气度已尽,太之位空悬三年,致使其兄其弟其父其母其家其国国破家亡,最终江山落臣贼之手。后,将年仅三岁的幼拱手送人,令其人间飘零,备受苦楚!使其年未七岁,封棺于山,几近百年。你又何评论!你不过人间辗转一番,且受些饥冷困苦,便来摆造作!我又该当如何?我又该当如何?”
云无渡哀痛:“所以……你是来讨要一个说法的是吗?你恨她?”
云无渡就是那只霸占他人巢的杜鹃,抢走他人的亲和温,而白瑜……白玦……玉无影,就是那只可怜的,被踢巢的山雀。
了便是杀了。”白玦平静,“你待如何?为师报仇雪恨?”
他悲痛:“那你为什么要抢走她?在我一个人痛苦活着的时候,她收养你,照顾你,给你名字,陪你练功,叫你云屿,给你恶乎剑。我呢?我呢!!你的这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
“我如何不可!此仇不报,有愧师恩!”云无渡怒瞪的双垂泪,落地之声凿凿,带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