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上我,别走丢了!”哥哥冷静地说。
我们冲了混的人群中,沿着泥泞而的街向前奔跑。有妇女抱着大哭的小孩,有老人倒在路边喃喃自语,有年轻人对着燃烧的屋大吼,想冲去被别人拦……更多的是抢险救灾的军民,官兵们一盆一盆对着火焰浇,市民们有的在井里打,有的从街边的渠里舀,有的排队传递盆桶,还有人从烧焦的废墟里搬运伤员……
“哥,这真的是你的吗?”
我一边躲避拥挤的人群,一边难以置信地问。
“对,我在城里四个方位放火,引他们的注意——”
哥哥分开人,在前面开路,一边也不回地说。
“这,这未免——”
“太过分”叁个字没能说,我知哥哥是为了我,我也想不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我们脱。
事到如今只能继续前。
我们来到了衙门旁边的厩,许多绑着臂章的邮差正在这里依次领取匹。
“不要挤,一个个来——”厩理员敲着一张桌大喊,“先来这里登记签名——”
“云禄,跟我来,挡路的全杀掉。”
哥哥把麻袋递给钟迪,扭看着我说。
我咬了嘴,一秒钟的犹豫后,我定地说:
“好——”
“喂,不要跑,先过来登记——”理员指着我们大喊。
“你们都让开!”
哥哥手起刀落,理员转了一圈倒在地上,哥哥用威慑的神注视着那些邮差,他们惊吓得退到一旁。
“把牵过来!”
我推开围栏冲厩,一边快步走一边迅速扫视着经过的每一匹,耳边一片哼唧声。虽说都可以用,但我还是想把之前那六匹找回来,它们陪伴了我们大半年,有了。
我认得它们牙的特征,而且它们见到我会有特别亲昵的表示,像是用嘴来扯我的衣服,用蹭我,鼻哼的音调不同等等……很快我把它们找齐,牵了来。
“上,跟我来!”
我们翻上,我和哥哥额外各牵着一匹,在街上奔驰。哥哥一当先,一边呐喊一边挥刀砍,行人尖叫着躲开,生生给他杀一条路。我们在岔路一转,拐上了通往西门的西大街。
这里火焰小一,远的火光把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街上飞狗,两边的商铺七八糟,瓜果蔬菜踩烂一地。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人聚集在路和没着火的酒楼里,神惊恐。屋檐上也有不少人,有的好像是没地方站被挤去的,有的是从着火的二楼窗爬来,顺着市坊间勾连的飞檐斜瓦过来的。
我们家就在前方不远,那里倒是没着火也没有人。临街的院门上贴着两张封条,挂着一把金锁。哥哥了,一脚踹开了门,我们也牵着了院,只见小楼门和车上都贴着封条。
“把上轭——”
哥哥一边说,一边撕掉车厢上的封条。
我和孙尚香整理车、安装,钟迪跟着哥哥上楼把行李搬来,了叁车厢。
“云禄,你来驾车,我在前面给你引路——”哥哥走过来,把轭的绳索系在车辕的靷环上,一边快速冷静地说,“孙夫人你去二车厢,我把储备的箭矢都给你,麻烦你给我们提供火力掩护——钟兄,把火折给我,你和小玉待在车里不要来,注意安全——”
他吩咐完之后,走到一车厢,把小狐狸从怀中取来,小心地放车厢里,然后拿银月枪看了看。
“枪在这里,保护好自己。”他对我说。
“嗯,你也要小心!”我说。
“发,朝西门前。”
他挥了挥手,我们各自都上了车,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许多士兵涌现在外面的街上,火把的光照亮了整个院。一串徐徐的蹄声,一匹赤红的大现在门,一把偃月刀寒光凛冽,座上的人勒住,须在紊的风中微微飘。
(不好……)
我不动声地摸了银月枪,一手握着枪,一手拉着缰绳,警觉地注视着对面。
“诸君,别来无恙啊。”
关羽缓缓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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