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终章扬帆远航 juwe nwu.c om(8/10)

迪辣得抓耳挠腮，嗦哈嗦哈地气，孙尚香一饮而尽。

“能不能借你的围巾用一，”她对钟迪说，“等会儿还你。”

钟迪把围巾取来给她，她迭整齐，放在了铜簠前面。

我走到哥哥边，问：“哥，你在写联吗？”

“对，辞旧迎新，放过去，把新的好带给你们。”

“你想好了吗？”

“没有……”他提着笔，笔尖悬在红幅上，双眉微蹙，似乎在思忖，“你有什么想写的吗，云禄？”

“有是有，但是不方便写来。”我跪在他边，微微一笑。

“妹妹……”他看了我一，有无奈地抿嘴一笑。

“写联吗？”钟迪凑过来一看，突然拍了一脑袋，“哎呀，忘了叫小姨拿新衣服过来了！”

“如果你不介意，你穿我的，也可以算新衣服吧？”哥哥说。

“哦，这也行！你衣服在哪，我看看有没有合的——”

“在那个箱里——”

“哥，人家也没有新衣服。”我靠近他，轻柔地说。

“去给你买，好吗？”

“现在就要嘛。”

“那你也穿我的吗？”

“你的我能用吗？会不会太大了，不去呀？等会在床上试一好吗？”

“妹妹……能不能先帮我想想这副对联要怎么写？”他低回婉转地一丝苦笑，双颊有泛红。

“好呀。”我莞尔一笑，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我想一……”

“这里有桃符吗？”

孙尚香一边问，一边弯腰在那些过年用中翻找着。

“我好像没看到桃符。”哥哥说，“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

“山上有桃树吗？”

“用普通的树枝刻一个‘桃’字，好吗，心意到就行吧？”

“好吧……那我剪窗吧。”

她拿起一沓包装起来的红纸，走到对面去了。

“这样写吧，哥，”我灵机一动，说，“上联，‘辞旧迎新来，别有天’。”

“嗯……”哥哥思考了一会儿，微微赞许地颔，随后说，“那联就‘屠苏送挂桃符，世外桃源’，怎么样？”

“好，哥哥真！”

他蘸饱了墨，开始落笔书写。

“今晚吃年夜饭吗？”我一边迷恋地看着他写字，一边问。

“我问一……你们要吃年夜饭吗？”他扭说。

““要吃！””

另外两个人都说，不过钟迪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孙尚香的。

“我们都要。”

“那我去饭了。”

“嗯。”

哥哥温脉脉地看了我一，我忍不住凑到他嘴边，他会意地给了我一个吻，我喜滋滋地到别的箱里拿材去了。

我取豆腐块和鱼，已经理过了，我直接生火放在锅里熬，有新鲜鱼最好，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将就一吧。

这边在煮，那边我把切好的面取来放在砧板上，舀了一盆馅放在鼻底闻了闻，上次寄来的，天气冷没有坏，我用这些包饺。

哥哥走到，把两幅对联分别贴在两边，然后从生火的木柴堆里挑选了一只平整好看的，用小刀在上面刻字。钟迪在装衣服的箧里埋翻找着，已经有好几件衣服搭在外面。

“伙计，你没有一的衣服吗？”他举起一条白袍，问。

“的好像比较少……”

“嗯嗯嗯……算了，就这件吧……不过白的不太好啊，有没有红的？”

“除了披风我没有红的衣服。”

“那借披风给我——”

“披风我要！”我抬叫。

“啊，你不是有别的衣服吗？”

“我就喜那件披风。”

那是哥哥的衣服中为数不多，我可以光明正大穿在外面的。

“呃……”

“这里有红纸，可以贴在衣服上，要吗？”孙尚香扭看着他，举起一张剪纸说。

“好吧，看来也没有更好的选择……”钟迪走到她边，低一看，睁大了睛，用小心谨慎的语气说，“呃……请问这些是什么呀？”

“窗呀。”孙尚香平淡地说，一边继续着手的活。

“噢……”钟迪显得僵而拘谨，“那个……小人突然想到自己还喜白的，咳……所以，那个，不用了……”

“不用了吗？”孙尚香有失望地抬看着他。

“嗯，这次不用了，多谢，咳咳……”

钟迪蹑手蹑脚地转走开，捂着，不易察觉地松了气。

“孙夫人，我好了，这样可以吗？”

哥哥拿着刻好的木走到她边，俯察看着，微微眯起了睛。

“可以呀，谢谢你，兄大人。”她淡然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