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惩罚与奖励 juwe nw u.c o m(2/4)

宋昭疲惫地合上，可并无困意，随后又睁开了。她说，“顾昀，你还是走吧，我会常常这样，我没有能力你。”

他带了小药箱过来，为她理伤。

然后，像她的前男友们那样，要么骂她神经病，要么冷淡至极，要么惊恐地提分手，要么对她失望。

铃声响了又熄灭，不知过了多少遍，她终于接通了。

宋昭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为她消毒的男人，心中升起奇异的满足。

宋昭突然后悔刚刚割自己了，他一定会发现的。

她挂断了电话，但铃声立刻又响起。

她犹豫着，终于还是没有接通。

太过分的要求。她不该，不，不值得。他会烦，会厌倦。

她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的行为，能“推理”他应该很她，可她一儿也受不到。

原本自残只是她排解痛苦的方式，但每次他看到她的伤时的心痛，自残又变为了一“撒”。

“顾昀……你答应我，不等会儿你看到什么，都不许不要我。”

她听见他说，她听见那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对不起。”她说。

顾昀拉着她的胳膊，满疼惜。

“咔哒……”

这不是请求。

也许是一辈？也许一辈也好不了。

宋昭觉得自己应该从沙发上站起来，应该扑他怀里，可却动弹不得。而他已经快步走上前来，地搂住她。

宋昭木然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啊，他心疼我了。他还我。

“等我半小时好不好？我也一直在想你。”

“不……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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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发乏力，带着大的愧疚。可看到自己被这人这样在意，心中又升起一病态的满足。

“宝贝，我很想你。”

她不想和他分开，起码不想今晚听见他要分手。

她想见他，可是——还是不要吧。

可是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心纷飞的雪，竭力平静着声音，“太晚了，明天见。”

“对不起。”宋昭小声说，“你生气的话骂我吧，打我也行，别不要我。”

宋昭歪在沙发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被抱住的时候，虚无的心房似乎踏实了一。

他只怨两人分隔太远，不能立刻抱住她。他隔着电话，一遍遍地说着，“我永远你，永远你。”

顾昀为她理完伤，抱了她很久。

顾昀看着怀里表木然的人，将她抱得更。

她想要他全心全意的关，但从前被别人拒绝了太多次，顾昀越好，她越害怕被他拒绝。

宋昭却愣愣地眨了眨睛。玻璃不仅仅是隔开了她和自己的觉，也隔开了她和顾昀的。

她听到他那边的呼有些重，大概是太着急了。

他心中焦急，开车都慌无比，只想快见到她。

“昭昭，别歉，我不应该在这边过夜的。”

宋昭仍旧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她现

她只能一次次抱着必死的决心，在上割开一的。每次都先在心理上接受最坏的结果，她就永远不会失望。

“怎么可能呢，不要再这样想了。”顾昀大概已经猜到她又对自己了什么，可他怜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要分手？

他不知她从前经历的细节，但他知，在她抑郁发作时，习惯地不寻找任何人的帮助，习惯地自残。

她已经听到了车启动的声音。

是开门的声音。

“我一直在看我们的照片，打算等到天亮就来找你。让我回来吧，好吗？”

纵使这些天听他说了无数次，可今晚听到时还是忍不住泪满面。

可他太温柔，宋昭突然又谨小慎微起来，她又害怕失去他，又害怕不她了。

她心的无助是大的冰山，顾昀不知要多久才能彻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