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2/2)

“我爹临走的时候还提起你，说以后你来吃包一定不能收钱，如果你不来，就让我们送到家里去。”

不是不想念，是人间更可。

小徐这才开说，“二爷，我此后没有爹了，再也没有了。”断断续续地哭着，像个老孩。

周禾拍拍走人，江加福还蹲在原地一酒一，远远地看着，好像一条狗。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万雪母女，有些恍惚，好像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该彻底忘记了。

二爷一声叹，“这老，我很快也就去和他见面了，还能吃几个包。”

他之所以不喝酒是因为要留着肚去二爷那喝，今天冬至，二爷肯定也要吃饺。

二爷张了张嘴，心想我也没爹了，好多年了。末了，还是拍了拍小徐的手，说，“把包铺好好经营去，你爹在人间就还有个念想。”

可是二爷也不在那，周禾顺喝了那山脚泉的，还是觉得这一喝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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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多。”周禾嚼着猪耳朵。

在这个祭祖团圆的日里，二爷的老友徐家包铺的徐昌晋去见了祖宗，二爷送他去了。

二爷能去哪儿？周禾站在田埂上，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来，他看着天边的晚霞，冷风起来了，他呆不住了，朝家里走去。

就这样饿死了，想好怎么去跟江绿的娘代了吗？”

就这样，江加福吃顿饺，就得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他没啥要求，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白发人送白发人，二爷不泪，听着孙们哀嚎的哭声，他本不年轻的心又像是被人挖去了一角，从此老徐家的包又多了一味——思而不见。

临走前，小徐拉着二爷的手，呜呜咽咽，泪了又掉，掉了又，二爷看看天，“不早了，碎娃，你有话就说。”他老了，不喜走夜路，怕走着走着也去见了祖宗。

“那就行，饿不死就行，嘿嘿。”江加福心满意足。

到了二爷家，却不见二爷人影，屋里冷冰冰的，像是好久都没人来过。

“给工钱不？”

天上沉沉的，像是要雨，但是那乌云过去一片又过去一片，终究不见雨落，二爷回来的时候，腰都驼了，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周禾瞥他一，拍了拍上的灰，“你去给我守菜棚吧，新建了两个棚，需要人守一。”

奇怪，二爷这会能去哪儿？周禾嘀咕，把路上随手拽的一狗尾草嚼在嘴里，朝田地走去。

江加福吃在嘴里的猪耳朵噎了噎，“有啥好代的，能不能遇上都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