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打我?”
柏诗:“?”
可恶。
竟然恶人先告状。
柏诗挺了挺背:“你为什么要吓我?”
“?”少年看起来比她还生气:“我哪里恐吓你了?我只是在和你玩!”
柏诗:“我又不认识你!”
她本意是想告诉他作为陌生人开玩笑应该有边界感,也不想和他玩,没想到少年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我也不认识你啊,”他的嗓门很大,像幼童为了引人注意故意而为,“我就是没见过你才想来逗逗你嘛!”
“认识的人都被我吓习惯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嘟囔着,又控诉柏诗:“你真是个暴力狂!”
柏诗:?
又我?
她啧了一声,将手抬起来,少年立即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你想干嘛?”
柏诗的胳膊顺势在空中画了个圈,最后捋了捋落在耳前的刘海,她没说话,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少年,他立即将它理解成一种挑衅,又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举起手,不知道该触碰柏诗哪里——他没有和同龄女生吵架的经验。
最后攥住了柏诗的手腕,“你……”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以往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然后被告家长带到受害人面前赔礼道歉,道歉对象也仅限于与父亲关系不错的家伙,这还是头一次吓人不成反被打。
他转了转眼珠,最后理直气壮地说:“你给我道歉!”
柏诗:“?”
柏诗:“……”
柏诗眨眨眼,发现他握住自己的力气不算大,人好像也不怎么聪明,于是放轻了声音问他:“你想让我怎么道歉啊?”
少年回忆过去:“给我鞠躬,然后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我错了!”应该到这就结束,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额外加了条件:“再给我当一个月的奴隶!”
柏诗:“怎么才算很诚恳呢?你能示范给我看看吗?”
少年皱眉:“你怎么这么笨!”
他本来打算让柏诗直接替他写检讨,他这次是偷跑出来,检讨是回去后被父亲发现一定会有的惩罚,他的父亲活了很久,学识渊博,却偏偏有了个几乎算文盲的儿子,罚他写这个比吃皮肉苦头还要命,但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种意思:“你会写诗歌吗?就是那种又酸又长的十四行诗,你写一首,主题思想是向我表达歉意,然后送给我。”看更多好书就到:w o o1 6.vi
少年:“名字就叫致里里。”
代写检讨的想法虽然强烈,最后还是被突然冲出来的让柏诗给他写诗的念头压下去,少年不懂浪漫,但他的父亲极度追求浪漫,家里的庄园里时不时上演傀儡们排练的戏剧,少年婴儿时期就被放在台下观看,热情奔放的男主角在无人的夜晚偷溜到女主角家的楼下,在有窗户的墙角为她歌颂充斥爱和欲的诗。
诗里总是提到女主角带着香味的长发,洁白如雪的皮肤和天上明月一样的眼睛,那些傀儡的确漂亮,但眼神空洞,少年以前从来不信戏剧台词的真实性,现在看进柏诗的眼睛里,突然发现星星的确能坠落在心上。
握住柏诗手腕的触感令他感到一阵奇异的别扭,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也让人难以理解,他于是立即又被烫到似得甩开了,柏诗没接他的话,要想拥有谈话的主动权,略过对方的需求是最重要的一步。
她接着问他:“鞠躬要把腰弯道哪里才算诚心诚意呀?”
她朝他笑,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将那些赞美的台词具象化:“你能做给我看看吗?”
于是明明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劲,少年还是骂骂咧咧地往后退了一步,胸膛慢慢弯下去,宽敞的领口下坠,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稍微弯弯腰不就行了……纠结这里的细节干嘛?最重要的又不是这些。”
柏诗有点憋不住笑,但还是把戏演完,哄着他:“怎么道歉呢?你给我个模板嘛,我跟着学。”
少年抬头,神情不悦,“你这个人……”看见她后又好像忘了要说什么,他还微微弯着腰,仰视柏诗的时候觉得她这个角度也好漂亮,微微扬起的眉毛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充满灵气。
她的精神体会是狐狸吗?
因为某个损友的原因他不是很喜欢狐狸,但如果是眼前这只,好像也不那么讨厌。
“然后呢,”柏诗问,“你该怎么说?”
少年条件反射地张口:“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毫无感情全是肌肉记忆,说完了一抬头,发现柏诗变了神色,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弯起的嘴角渐渐抿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没关系。”
好像刚刚没在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而是屈尊降贵地等他道歉,轻飘飘地宽恕他然后转身想走。
少年目瞪口呆,见她真的毫不犹豫地离开,身体比脑子先动,跑过去又要拉柏诗胳膊,却被人突然揪住马尾扯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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