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急切说:“这岑非是想敲打敲打萧关!可他手里拿供粮、仙台的把柄,又为何不直接上通给元京?”
韩珺轻笑一声:“但凡是人,皆为已争。有人争一个义,有人争一个利。像岑非这样的人,怎肯终生俯于金麟台?卫公,你说是吗?”
卫玄序不应,静品茶。
片刻停歇后,王琼说:“既然如此,那岑非停在萧关也就不足为患了。”
卫玄序重复:“他还在萧关。”
王琼:“正是呢,他听说今日有球赛,说要看个新鲜,等凑过了这个闹再离开。只是他问过卫公你是否前往,我等如实应他了。”
肖兰时在门外听得一阵恶心,这两人个个没安好心。球是什么东西?那是里面满是杀机的游戏。策而行,速度极快,力又重,在球场上曾有无数伤残,说的好听是意外,说的难听就是人为。只要上了场,就默认签了生死状,造化由天。
岑非这场赛,只要卫玄序上了场,王琼两家就能得利。他赢了,和岑非之间的矛盾更;他败了,失了萧关百姓的仰望。这两块玉表面上一一个卫公叫得亲切,背地里尽是招手段!
韩珺又:“卫公,既然是岑少府亲自提名,你日前又答应,若是推辞,恐怕……”
肖兰时听不去了,门外大喊一声:“去可以啊,你俩也得上。”
宋石连忙阻止:“公在面客,你不能随便闯!”
可肖兰时步太快了,哗啦一推开清堂的大门,室三人齐齐向他望来。他背着手,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队伍不是十个人吗?你们俩占两个名额。”
要是一上场,就相当于和卫玄序绑在一条船上了,王韩二人立刻摇得像拨浪鼓。韩珺尴尬笑着:“肖公说笑了,我们二人怎么会打球?只是到场上惹人笑话罢了。”
肖兰时若有所思:“哦,这样。”
王琼连忙应和:“正是呢,我二人不擅这个。”
肖兰时步步,笑得一脸猾:“那我也知你们偷运供粮、遗失仙台祭品两件事了,要是岑非不肯报,我亲自说给我家家主听?”
王韩二人大惊失,面面相觑。
“肖、肖公你怎可人所难呢!”
肖兰时踏上桌案,俯看着二人,毫不讲理:“因为我姓肖。”
王琼瞠目结:“这、这,肖公……”
肖兰时一副宽宏大量:“二位不去也行,最好趁着夜黑风灭了我的,不然我自己总不好住我的嘴。”
韩珺汗颜:“肖公说笑了,天人哪有敢对肖家动手的。”
金麟台上的肖,不仅是元京的掌,更是全天实际上的共主。自从仙台神祗从肖家手里唤醒,银火就被百姓看救命的甘霖。哪怕是肖兰时叛逃,肖氏依旧稳坐金麟台上,那是因为黎民还信着银火能救天。
王韩二人心里百般不满,面对油盐不的肖兰时却无可奈何。他们瞥向卫玄序,他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