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4)

心骤停了一，人过去了，还好及时送到医院，个月应该就不上班了。”陈东来着一把汗：“西，我想了想，还是把斯南送回去吧，我爸休息在家，就可以爷娘两个人照顾斯南一个，我们再多寄二十块钱回去——”

顾西瘸着把床上的布一片片叠好，低着打断了他：“不了，我自己能带斯南。我们自己要生她的，就该自己带，不能再靠老人家了。老三家不是又有了个女儿？你姆妈要帮他们带也辛苦的。再说，哪里还腾得二十块？你现在一个月也才五十四块。男人手里总不能不留钱，上班的人，烟喝酒总要有的。”

她拿起柔的小褂，贴在脸上闻了闻，一太的香气熏上来，腾腾的，泪很快泅了褂，丹士林蓝变成了海底密不透风的蓝。

“这就是斯南的命。”顾西在心底喃喃。

第21章

如果把命运喻为河的话，有人顺而，也有人逆而上。对于斯江斯南来说，孩童的命运掌握在父母手里，她们毫无左右的能力。而大人总以为第二次父母就有了经验，决定会更加明智。或者他们心也有犹疑，但因时间不能倒，无从比较，只能着走去。孰不知父母这件事和经验并无多大关系，更多取决于见识、界及目标。所以即便斯江大哭了好几次，想要留在姆妈和阿妹的边，也只是大人里微不足的哭闹和撒而已。

顾北武提了提他可以带斯南回万街，立刻引爆了顾西，连着自己也被教育了一整夜。第二天，他空搭了辆驴车跑去阿克苏县城，接受了十一师宣传谢事的邀请，随队前往即将建设的天山公路沿线去全军动员和宣传采风，间中写过两封信给斯江，图文并茂，可谓是游记手账界的开山鼻祖。可惜时光荏苒，陈斯南从生锈的月饼盒里翻来时已经是十几年后了。

“阿，告诉你，我这次终于拿住了阿舅的死！他完了！”十三岁的少女陈斯南发了83版《雕英雄传》里西毒欧锋的磔磔狞笑。斯江表示不屑，等看到厚厚一叠信其中的一页，笑得在床上打。信上写——

“不知是哈密瓜吃得太多，还是54团场的猪坏了，我们这几天全在拉肚，幸好在野外随可以解决，不然会像斯南一样惨。比斯南还惨的是她有布我没有，也没有草纸，我选了宽一的草叶用，了一次火辣辣的，走路疼得很。可是看同志们好像都没事，难他们的是石我的是豆腐？我只能打神跟上大队，不能让人家小看我们上海青年。听说印度人是用左手的，我觉得大家可以学习一，能节约多少纸啊。幸好除了我们一路也没别的人，不然风草低没有见羊，见到一堆，太煞风景了。附上风草地见速写一页，以后你们在旅途上见到就不会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