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最后罗氏见她实在悲痛心伤，草草讲了些，也着实说不去，便只是坐在床边陪着她，过了好半天才劝：不怎么说，从此你就是阁老夫人了，说不定过两年，就成了诰命夫人，也算荣华富贵。

或许从那时开始，上天就安排了他们各自婚娶吧。

到母亲离开，她才将那只木鸳鸯从袖中拿来，那是五郎曾经送给她的东西，如今它的旁边，却是一本教她如何服侍他哥哥的画册。

罗氏叹一气，停了片刻才：既是知，那你好好看看这册，听我给你讲一讲。说着将画册翻开，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她攥着那鸳鸯哭了许久，哭着哭着，哭累了，夜也了，听着远传来三更天公的打鸣声，意识到新的一天已经到了，她在今日，便成了他人的新妇，再与他无了。

宋胭不声，罗氏不知话怎么说去，天也不早，便将画册放在她上：你回自己看看，看了就早些休息，别再哭了，哭了睛明天可就不好了。

宋胭一看这画册便知是什么，不由红了脸，咬将脸撇到一边去。

她只觉得无比耻辱和讽刺，不自禁泪满面，掩面痛哭。

行了，娘别说了，我都知。宋胭开，尽是泣音，泪也漱漱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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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劝：别不好意思，总要知的，再说你夫君那样大的官，素来是严肃威重，你过去了可万万不能气，得懂事乖巧一些，就算在房夜，也得贴细致。

此时才想起来，鸳鸯怎么能你一只我一只呢，那不就分开了吗?

宋胭偏过来看了一，男女缠的画面就扑面而来，再想到那个大了她十多岁、本该是她大伯哥的人，不免又觉得难堪和委屈，泪模糊了视线，母亲的话语传到耳中也只是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罗氏看她这样，不由担心，语重心：我知你难受，但明天就阁了，到了那魏阁老面前可千万不能这样哭哭啼啼的惹他厌烦，最重要是五郎，你们两人能不碰面就不碰面，瓜田李的不好

哪怕先弟再兄，哪怕嫁者，哪怕填房、后娘，哪怕一辈伏低小、如履薄冰，哪怕曾经人的大嫂，也终究还有外人中的荣华富贵。

宋胭苦笑了一声，对啊，荣华富贵，这是她这婚事里，最让人艳羡的一了。

你没睡，实在太忙，我倒忘了一件事。罗氏说着，坐到她旁来，将一本画册递给她。

她真傻，五郎真傻，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泪不禁就噙满双，宋胭扭一句话也不说。

宋胭只是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