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2)

他顿了须臾，在思虑该如何措辞之际，萧叶舟便替他说了来：“彼时你灵脉寸断，有心无力，本王知。”

随后便是一阵嘈杂之音，许是萧叶舟掐上了亓官楠的脖，后者再开时不住息：“萧云清继承大统，成了三清湾的掌门，至于萧蔚明嘛……月霖死后他便自废双目，去了修界。”

萧晗陡然睁，“你说什么？！”

萧晗稍微转醒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讲话，好像是萧叶舟和亓官楠。

“原是如此……”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暮尘终于开：“是玉笙……”

“萧玉笙……”尸的记忆还停留在风中秉烛的时候，萧叶舟难以置信地蹙眉，“他不是娶了顾吗？他就不怕克妻克？！”

咒语从亓官楠的齿间念，但萧叶舟还是神狠戾地僵持了良久，久到亓官楠心中栗然，甚至觉得这尸即将彻底脱离自己的钳制。

“我告诉你，你会信吗？”暮尘摇了摇，“两缕恶魂早已将你的本心消磨殆尽，无论我说什么，恐都无济于事。”

萧叶舟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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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残躯，全君骨。”

萧叶舟怔愣片刻，不免冷笑，“暮尘，许多话，若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让它们陪我一起埋荒冢里？”

萧晗闭着睛，不知萧叶舟是何神，只听得亓官楠倒是有些示弱，应该是为了先稳住萧叶舟，“莫急、莫急，难鬼王就不想知，他的一对儿女如何了？”

说着，他凌厉抬手，一萧叶舟的额前，传去些灵力。

“是我没有护好你，前世今生，都是我的错。”暮尘捧上他的脸，二人额相贴，“负君有愧，对不起。”

见暮尘不语，他又问：“你成全洛寒，给了她解脱，为何单单不告诉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 渺万里层云

可话音方落，又觉不对，萧叶舟松开了手，转而摇晃着暮尘的肩膀，急切：“所以是谁？是谁为本王上的香？！”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暮尘痛苦地垂帘，泪打了轻颤的睫羽，“可他却说——‘虽有愧，但无悔’。”

亓官楠平淡的嗓音悠悠传来：“许珺华、唐圣元、沈博恩如今都死了，这四海八荒，是少年人的天了。”说完，他好似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还有阁的兄萧玉笙，也故去了。”

他面凶煞，布满血丝的眸也因此更显凄惶，奈何声音却有气无力，本不足为惧，亓官楠并未理会，反而盯着萧叶舟：“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害死了她，鬼王，你恨吗？恨便替我复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