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纪（六）这一次，看着我的眼睛，叫我妹(2/3)

“你骗了我，你说你是别人。”他终于开了，声音有些嘶哑，但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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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殿？”伊奥的声音自后传来，他在等待她给予他动手的许可。

“闭嘴！”她的这番话太过于冒犯，终于引来两名侍卫的呵斥，他们佩剑，这就要朝她跑来，而宴会厅剩余的侍卫队们也立刻应声而起，准备护卫国王。

全场鸦雀无声，这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那沉默，在绝对的无声中，仍然能清晰地听见所有人心隐藏的动、期待、尖叫、嘶吼、震惊。

奈娜却像听到了此生听过的最荒谬的话一样大笑起来，笑到几乎要泪，“利维，是你自己骗自己！你难想告诉我，你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天真到以为世界上能有两个人得这么像？！还是说，你太习惯骗人，到自己被骗，就反应不过来了？”

“奈娜殿，请慎重！”伊奥突然站起来大声喝止。

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已没有侍从在挥扇，汗从人们的额上慢慢渗来，沿着他们或卑微或贵的面孔，而仅剩的冰块也在飞速地化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了风暴来临的气息，他们屏住呼，凝神旁观着这一幕，知只要自己耐心等待去，就必然会得到更明确的答案。

“杀。”

她的命令果断而冷酷，仅仅是一瞬间，紫的烟雾已经飞速地席卷了整个宴会厅，那非自然的雾气每接到一名侍卫，对方就像是着了一般，直接徒手倒拿起剑，朝自己的脖抹去。他们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地、两无神地倒，瞳孔猛然收缩，然后很快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血浸红了他们上的衣服，然后淌到四周的地面上。

就连奈娜也到震惊，她知伊奥的天赋大致与控意识有关，但没想到竟然大到可以直接让被施法者主动夺取自己的生命。但这样的法术显然极其耗费力，结束后，伊奥立刻跌坐在椅上，右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恐惧一旦现，就像瘟疫般散播，不知今日的小贵族和侍从们纷纷向宴会厅外逃去，人对于血腥场面的本能回避和在面对同类死亡时不可控制的共，令他们仓皇失措。

奈娜冷漠地看着他，继续说：“利维，还记得吗——理使你自由。你无数次引用过这句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自己的妹妹这样不事的你，又算是什么？”

“后来的事，国王陛想必很清楚：我的兄为了夺取王位，毫不留地让我赴死，还取走了我的声带。神明可怜，我捡回了一条命，就像故事里的那只弱小生一般，一边假装躺在海底已经死去，一边继续苟延残着，直到我能够回到故乡为止，即使这意味着，更加可怕的事还在前方等待着我——我在这座王里，被我的亲生哥哥暴、囚禁、羞辱。”

他没有悔意。

宴会厅，不知的人们，不知所措；知的人们，静默不语。

似乎有人发了低声的惊呼，倒不完全是因为伊奥喊的那个称号，更多是因为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

血腥味弥漫开来，有人发了尖叫，然后是更多人的尖叫。

她当然知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很戏剧化，甚至带着一丝莽撞的愚蠢，但只有这样，利维才能明白她憎恨他的度。没错，她是如此憎恨他，以至于愿意通过作践自己来毁掉他。她绝不仅仅只是要他的权力而已，她要全斯卡都知他是他自己中最鄙夷的那人。

“至于那只弱小的生呢？它活了来——是的，即使它的已然残缺不堪，但是，它活了来。”

她看不清利维现在的神，但却能受到他冰冷的目光，刺骨的冰冷，落在她的上，绵延着，令人心寒，就像他抛弃她的那一天晚上。

奈娜从伊奥的脸上看到了许多复杂的绪，想必他也没有料到她愿意走到这一步。

利维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

，它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它的尸成为了之后无数年间其它生命的寄生之所。”

奈娜的神冷冷扫向他的方向，“法师阁，我的话还没说完！”

“国王陛？”原本立于台两侧的两名侍卫终于决心上前询问。一般来说，没有利维的命令，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但当前的况过于诡异，他们不得不采取主动。

奈娜将手中空白的信扔在地上，那黄郁金香也随之颓然落。

他们无声地对峙着，而最终，伊奥还是让步了。

“抱歉，在逾越。”他抿着薄坐，面发白。

“您看，国王陛，这个故事，是我的兄曾经在我睡前对我讲述的。在我记忆中，每当我睡前，他总是会俯来亲吻我，绝非那蜻蜓的亲吻，而是的、烈的，他还告诉我，这是兄妹之间的正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