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见面了(2/2)

无穷无尽的路向四周绵延，孤独的自他脚底上升，很快将他淹没，陷窒息。

“对不起，千夕，但是……”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他无力地低，茫然注视着两人间裂的泥地面。

那“一大笔钱”的事她没有细说，可赵楚月事向来傲慢又随心所，不用说他也知那是怎样大的羞辱。

“这或许是…我的家人的主意，实在对不起。”

说不定此时此刻，就在这寂静无人的停车场里。某个角落里就有睛在盯着他们。

这样狗血到有些荒唐的剧，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故事，可偏偏如果是赵楚月，她能得来。

赵楚耘无声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林千夕的个并不，材也小，他看着这株几个月里堪堪努力伸展开枝叶的小草被一场大雪压倒，变得枯黄萎缩，蜷在裂的泥土里。

告别的话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人与人之间的往需要很多努力与机缘巧合，但结束不过发生在一夕之间。

“什么钱？”赵楚耘眉锁，上说：“我没有女朋友，哪里来——”

林千夕何其无辜，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只是因为和自己走得近了些，就要承受这些无端的后果。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证据，赵楚月也没过类似的事，他只是直觉是她。

“千夕，我们以后，就尽量不要再见面了吧，”赵楚耘痛苦地闭了闭，说：“一切资助照旧行，我会把钱时打到你卡上，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林千夕在听到他说“不再见面”的话时猛地抬，她眶通红，硕大的泪直直砸了来，落在衣襟上，挂一条温的链。

他自己是无所谓的，无非多承受一些怒火，可是林千夕，他还得尽力保护她。

“别这么说，千夕……”

这是第一次，赵楚耘没有提要送她回去。

“只能这样了吗？我不…我、我……”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似乎是意识到任说不也无济于事，因而只是颤抖地看着赵楚耘，泪个不停。

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你说的那人，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他追问。

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无比焦躁，他觉得太一阵阵地涨痛起来，艰难地吐了一气。

他们没有再牵手或是拥抱，只是微笑地看着对方，林千夕沿着她来时的方向缓缓倒退，赵楚耘没动，一直到路的转角，林千夕停，最后向他挥了挥手。

“啊！没关系我明白的，像我这样的，您家人看不上我也很正常啦，哈哈……”林千夕自嘲地讪笑两声，继续：“但是，我真的从到尾都不是为了钱，我真的从没有那么想过。”

一个人现在了他的脑里。

赵楚耘无可奈何地歉，他没有提及赵楚月，只用了家人这样模棱两可的称谓。

她好像说了声“再见”，可声音并不大，他们间的距离已经太远了，声波回在冰冷的泥墙之间，变成一阵糊的嗡鸣，最终也听不见了。

林千夕不知从何时起又用回了尊称，两人几个月的谊似乎被一扫而空，就这样回到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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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如此可怜，赵楚耘的心都几乎被揪成一团，他很想抱抱她，安她，可他也知赵楚月的能耐，不敢上前。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结局了，赵楚耘年近三十了，他的人际关系枯燥简单，唯一这么个年轻的朋友，也终于要失去了。

一直到林千夕离开很久，赵楚耘才终于梦醒一般松懈来，转看着四周灰暗的墙，冷光的白炽灯。

林千夕哭够了，也清楚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噎着了泪，把刚才一直攥在臂弯里的围巾还给对面的人，赵楚耘无声地收了。

他想着，懊悔之余竟然慢慢滋生一大的怨恨。

林千夕说一个多月，那时间甚至早于他去剧组探班，在那之前赵楚月从未表现过对林千夕的关注，她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又瞒着自己了多少事？他简直不敢想象。

林千夕想了想，说：“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