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法国(4/5)

「图卢兹是个好地方，有段时间我俩老在傍晚时分去加龙河边遛弯。那些老建筑全都是用红砖搭的，在夕它们会变成玫瑰，就连加龙河也会泛着同的光。我们在街上并肩行走，想牵手就牵手，想在河边发呆烟就发呆烟。秀说图卢兹唯一的缺就是夏天很。不过我们本没呆到夏天。这就是后话了。

「圣诞节时，老木和秀去黎看他们的儿，留我和林楚一两个人在图卢兹过。他们家住在一间很有年代的砖石外墙的房里，住三楼。推开楼大门大堂就是电梯———就是欧洲电影里的那老式的、门鏤空的电梯，每次运行起来都很慢，我跟林楚一很多时候就直接走楼梯了。

「老实讲，在跟你描述的时候，我脑里已经浮现他们家的样了，碎桌布，橘沙发，有炉，我们住的客房，推开窗就是一棵大树。

「那个时候我们其实过得很幸福。」

柳琪对上钱鹤的神，这才意识到，她已经醉了。

「…但我想说的是…是那个圣诞节。」钱鹤说着，撑在桌面的手轻轻额，「我们去市政厅前的集市逛街，着半生不熟的法语问价，最后我们拎着一棵小圣诞树和白酒回家。

「我们给炉生火，坐在沙发上，老式电视机里放着不知在说什么的法语频，我们开了酒来喝。林楚一躺在我的大上，我以为她睡着了，她突然轻轻地唤我名字。

「‘怎么了？’我问。

「‘我在想，如果我们能永远只活在这一天就好了。’」

钱鹤捂着脸，了一气。等她再松开手，沉好像又回到了那张脸上。

「可我们不能永远待在图卢兹。」她开时声音也是冷冷的，「因为拿不到份，而且我没法开银行卡，小说的稿费也寄不过来。有时候我只能去餐厅兼职赚小钱。那个时候我们大份的收都来自林楚一，靠她给人术作业。有一个得还好看的小富二代在院读书，她的作业几乎都是林楚一包揽的。有一次林楚一跟她聊天的时候，听到了关于律师和庇护之类的事。她朝富二代打听，那人就给她介绍了一个在罗那的律师。那个律师专门打lgbtq 的庇护申请官司，听说很厉害。

「这跟我们原来的规划一致———到了西班牙就要去申请庇护拿份，但我们一直不知要找谁办比较好。现在最后一个环节也准备妥当，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