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激将(2/2)

项治霍然举手，冷冷地：“没什么可是，奇袭咸、攻灭汉国才是等大事，别的都是零狗碎，只要能灭掉汉中，别说区区一个辨县几千人，便是整个陇西几十万人，全屠了又有何惜？”(未完待续)

当庞铮穿过城门甬辨城时，整座城池已经陷了一片火海之中，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羌兵们三五成群，正在大街小巷疯狂追杀城中百姓、抢掠鸭羊，若是遇到了窈窕小娘，这些羌兵更不由分说摁倒大街、当众。

庞铮完全可以预料得到，等待辨守军和城中百姓的将是怎样的场？这座城池，只怕是要血成河了！若是蛮人，杀了也便杀了，庞铮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可辨城住的却毕竟是中原人，中原人又岂容羌人滥杀？

项治一刀便斩断了汉军队率的大半个脖，那汉军队率的脑袋便地耷拉了来，项治又扬起滴血的横刀，冲后随行的百余胡商大吼：“打破城池，犬不留！”说罢，项治便转擎刀，大步星杀了城门甬。

不过庞铮知，他已经无法阻止这些羌兵了。

“老将军是说，这是项政小儿的激将法？”

一个羌兵在庞铮底杀一名孩童行乐，庞铮盛怒之，将那羌兵斩杀当场，正令整肃军纪时，项治却从上大步走了来，对着庞铮说：“庞铮，算了，不就是几千关中贱民？杀了也便杀了。”

“这个我知。”项治同样蹙了眉，不兴，“可咱们不是况特殊么？孤军悬师千里，动辄便有全军覆灭之虑，若不能让这些羌兵保持昂的士气，只怕就连活着走陇西都难，我们又拿什么去打咸？”

两万羌兵一路翻山越岭、横穿穷凶大泽，更屠戮了上百个蛮族落，虽死伤惨重，两万大军只剩五千余人，可战斗力却似乎更了。

庞铮为何而担忧？完全是因为在世项治的率领，他麾的两万羌兵已经变成了五千多凶残嗜杀的恶狼，陇西的这一路上，沿途所经无论是汉人村寨，还是蛮族据，无论男女，不分老少，全都被他们屠了个净！

就在刚才，世又喊了“打破城池、犬不留”的号！

项治后，乔妆胡商的百余羌兵也纷纷从大车里摸明晃晃的横刀，然后一个个嗷嗷怪叫着，跟着项治冲了城门甬，十几个汉军兵卒从城门侧的门房里仓皇冲将来，只三两便已经被凶神恶煞般的羌兵砍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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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辨县城外忽然来了一群白胡商，白人是定居在汉中、陇西两郡界的崇山峻岭之中的蛮族，其实就是后世的白藏人，往年也时常会有白胡商往山外贩卖药材等山货，因而守城门的兵卒并没有引起警觉。

为首那个材大的胡商转往大车上摸索，汉军队率脸上便了一丝笑意，这群胡商还上，不过等那胡商首领再转过来时，却从大车里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不等汉军队率反应过来，那刀便已经斩断了他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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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激将法？”李左车笑，“项政小儿先以妇人衣裳羞辱老夫，以使老夫盛怒之丧失理智，这便给了楚军可趁之机！”顿了顿，李左车又笃定地，“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老夫敢断言氏乃为虚，在蒲阪渡乃为实！”

陇西郡，辨县。

“世！”庞铮蹙眉，“大王曾有严令，关之后不得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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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庞铮还分辩，却被项治不由分说打断了。

世项治现在也未必能够约束这些羌兵，何况他似乎本就不想约束他们，用世的话来讲，杀戮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士兵的斗志，孤军悬师千里，若不能保证士气，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军覆灭的场。

南门外不远，更多的羌兵已经像蝗虫般席卷而来。

护羌校尉庞铮策奔驰在羌兵队列的最前方，眉宇间却隐带着一丝忧虑，耸云的贡嘎山已经被他们踩在了脚，渺无人烟的大泽也被他们抛在了后，途中的上百个野人落也已经被他们屠戮殆尽，陇西已近在前，可他却丝毫兴不起来。

直到那群胡商靠近城门，一个汉军队率才懒洋洋地上前拦住了去路，谎称要盘查胡商的货，其实也就是想打秋风、捞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