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我怔怔地盯着他看，他耳朵尖都泛着红，抬果然脸也是粉的，见我一直盯着他羞恼地吼我：“别看了！嘛……你想说话不算话是吗！”

“可你大三了都……”我话没说完，他在桌底踩我一脚。

里藏着记忆，这是真的。我只要一小年吃的菜，就会想起他，跟着香气一起复苏的还有黄儿的暑假作业练习册和拥挤的铁架单人床。白小年从前吃东西可挑嘴了，不吃胡萝卜不吃青椒不吃茄香菜……我的解决办法就是他不吃啥，我就专给他啥。

“……”

“好吃吗？”我问白小年。

“就还那样呗……”他溜溜喝汤，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浅蓝的帽衫，还背了个白书包。“我晚上就回学校了。”他解释。

胡嘉铭其实是个胆小鬼，因为他怕的东西太多了。成年前，他怕自己会耽误白小年的前程，怕别人不理解的光伤害他的宝贝，怕影响白家母的关系受影响；成年后，他又怕白小年忘了他，怕白小年有了更喜的人，怕那年的青不过是场暧昧的误会……

“虽然我很聪明，但你油嘴的……”白小年看我，“骗我的话，我可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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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摔，俗称上劲儿。

小年捧着碗，透过气看我：“我不是说过，大学前不谈恋吗。”

“你也没说过喜我啊！”他又拿筷搅已经空了的碗，“你还先走了……”

“白小年，我喜你。”

“阿姨知你来我这儿吗？”我问他。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白小年，他笑了：“我妈肯定会说是她基因好的。”

“那……你谈恋没？阿姨急不急你找对象？”我拐弯抹角地想知白女士现在对我的态度，丈母娘实在是太难讨好。

“不是……你没说过喜我，所以我……”我有激动。

锅时要讲究，得在要开不开的时候，早了味儿不鲜，晚了容易散。放完冬瓜，锅前香油香菜，完，泡米饭我能吃三碗。

他放筷，慢吞吞说：“……你别骗我。”

白女士，我把你儿养的多好啊！白白净净，好看又聪明，不说谢谢我，至少也得同意我接着养他吧？

可白小年什么都不怕，他就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先敲门的永远是他。

小年摇，又：“我没说，她……她应该知。”

“所以我来找你了啊，”白小年低不看看我，“你不是说要负责吗？”

“我不可能骗你。”

“特别想你，非你不可，我你，白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