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2)

他攥衣摆，一直古井无波的神，终于了一丝痛苦挣扎。

季默叹：“他们大多只当刘空醉酒后说胡话，但也有几人在我询问的时候，表现了心虚的神。”

季默在说“斩草除”这四个字时，脸惨白，裂的微微颤抖着，他痛苦地闭上双，仿佛又看到了火光满掌腥气扑鼻的鲜红。

尤其是，他还与自己这边有着绝对信息差，并不清楚霍琮和自己真正关系的时候。

可郦黎也着实说不“你得很好了”这几个字。

“虽然不知为何匈王会沦落为我大景俘虏，但那乌斯目前尚且落不明，万一被匈单于知晓此事，说不定会借此发难，大举攻中原……”

无论如何，这个选择对于季默来说，都太过沉重，也太过残酷了。

“时间迫，臣实来不及辨别忠，只能先斩草除，以绝后患。”

这个世，绝对会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他知，季默更不会想听到的这句话的。

但代价是，献祭了他自己的一切。

“罪臣季英侠，从不信血统天命，臣本是遗腹，后来母亲去世，得幸被养母一家收养，苟活于世二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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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那难不成平时禁军之中，他的那些袍泽兄弟……”

在季默看来，为国君的他昏迷不醒，万一有人借机以血统问题发难，挑动禁军再来一次兵变的话……

他的满腔怒火随着季默的叙述，也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陛有明君之能，圣人之德，若是仅仅因为，便只能沦为亡国之君，罪臣替大景不平！也替天百姓不平！！”

季默双目通红，俯朝郦黎叩首。

郦黎也沉默了。

“臣明白，自己的仁义、原则和命，在这关乎国本的大事前不值一提，因此才令……将那一千两百余人，或许其中还有不少真正无辜之人，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季默选择了唯一能够破局的办法，快刀斩麻，保住了他这个皇帝，也保住了社稷的稳定——虽然这么说有些厚颜无耻，但朝堂没了一半大臣，和没了君主，绝对是后者对于国家的打击更大。

只剩充斥膛的怅然和复杂。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侮辱。

他迫自己继续说了去：

“陛当日突然昏迷，掌控禁军是重中之重，这些人自己知不要，一旦他们告诉穆将军和军中其他人……穆将军对郦氏一族忠心耿耿，如此一来，禁军八成会生。”

这是个死局。

“也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