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2)

能让他失控，他又怕到怕自己失控，他怕的整个人快要疯掉……”白亦清，“怎么样，看不来罢？”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如飞箭离弦，击中他膛。

还恨吗？

“可我清楚，”白亦清笑的恶劣，“因为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亲手剜了你的心。”

白亦清听后神严肃了几分，将守卫派去后，却忽然转来来回回上上的再次打量了一遍被吊着的安又宁，神不善中隐着半分遮掩不住的莫名好奇。

他突然想起来，每次飞云阁的家人看他，抑或他偷偷回去看家人，再回四方府见谢昙，谢昙都会莫名其妙的问他一句“你不走吗？”“你没离开？”“你不回飞云阁吗？”“你还在这里”……

“怪教人恶心的。”

差错，伤害铸成。

他怎么会允许这事圆满，菟丝枯萎才是他想看到的。

在亲手了结谢昙时，他的恨意或许就已消弭。

他曾一度不明白谢昙为什么总会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每次也只老老实实的，“嗯”上一声，便算作是回答。

“心碎了？”白亦清嘲讽，“所谓的，真是教人脆弱。”

他心涌动难言，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

白亦清还想嘲安又宁两句，炼丹室外却突然一阵喊杀冲天，他面一凛，就有守卫跑来附耳禀报。

安又宁还没消化他说的话，炼丹室大门就被人轰开了，动静剧烈，炼丹室一到三层似乎都跟着抖了抖。

还吗？

谢昙失败了。

谢昙心动了。

说至这里，他忍不住再次调般指了指自己心：“你的心，我用着甚好。”

安又宁心鼓胀，睛酸涩，似乎有一压的人不过来气的重量哽在。

他如今却又在临死关，再次确认了谢昙的心意。

纵使心如麻，纵使如今知晓一切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也幸好如此，黄泉之他或许会偶尔缅怀，也不算作遗憾。

谢昙亲手剜心，想让安又宁成为一株只能依附于他的菟丝。

过了半晌，他的思维才极缓滞的开始转动起来。

“你倒是好手段，”白亦清奚落安又宁，“从前是谢昙、鹤行允，如今那域莲君竟也被你迷的七荤八素，不顾正两立场，还要前来救你……”

原来谢昙曾一直如此不安吗？

“我同他说，如果让你没有能力离开他，只能依赖他过活，那还怕什么呢？”

白亦清笑：“只是我当时真没想到，谢昙会乖乖照。”

安又宁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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