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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个人都将手边的一壶酒喝完了。顾云筝这阵胃就一直不舒坦，觉着酒着火苗一个劲儿地往上涌，不敢再喝，起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又看萧让一，“我让熠航在府中等你。”

“好。我这装扮，就是为了喝你请我的这顿酒。”顾云筝与他碰了碰杯，快地一饮而尽。

她若不是名门女该多好，她若少一孝心该多好。如此就不会因家族殒命了。

萧让没说话。像，太像了。上那若有若无的兰香气，走路时那份闲散随意，偶尔的言语，都像极了阿娆。

萧言，了一笔银谋了个官职，暗里让手中死士迅速扩充人手，以备来日派上大用场。

祁连城何尝不知萧让的，无言落座，默默饮酒。她不在了，他们之间的嫌隙也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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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最亲的人，到底是已消亡，化成了灰烬。

每时每刻将阿娆记起，能够轻易地发现一些女与她的相似之。

萧让转回到餐桌前，从伙计手里接过新奉上的酒壶，迟疑一，将酒壶递回去，“换梨白。再喝这烈酒就醉了。”

“最迟两日后前去。”

可惜，只是相似。再相似也不是阿娆。

顾云筝一直以为，见到一直盼着相见的萧让，会兴的睡不着。

“这要是不说话，谁能看是个女？”祁连城打趣，“你可千万别被外人识破，不然女不是都要效法你的装束行径？”

两个男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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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城轻声问：“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此刻的男，再没了方才的笑容，神沉郁，满目伤痛寂寥。

顾云筝笑着看向萧让，“我总要帮熠航给你个见面礼。”

对于顾云筝，祁连城所知不是很多，却是看清楚了一：“她是一心为熠航的家族抱不平，蒲家、姚家的事，因她刻意找茬而起，那阵仗闹得超了我预料。”

“行。”顾云筝转去里间。

“听说了。”萧让瞅着她的一男装束，笑，“既是男打扮，今日我就把你当成男了，激的话总说没意思，都在这酒中了。你随着喝，喝不动了我替你。”

明知想起她有多疼，还是愿意想起。疼痛能让他清醒，回忆能让他觉得她还在，只是换了一方式陪伴着他。

熠航已经睡了，她抱起他走到外间，将来时穿的披风裹住他，径自楼，在门前等车过来。

顾云筝就笑，“的确是不能被人识破，否则这名声可就毁了。”

萧让与祁连城已经到了窗，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