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听起来很无辜,在众人望过来的视线中声音大了些:“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学,毕竟弹琴唱歌不能一辈,可学历能,那你不唱了以后能什么呀?”
前面的闻汐仿佛没听到,连脚步都没停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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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四两拨千斤,并没有想象中的自卑,聂雨晴有拳打在棉上的觉,顿时有些气闷。
弹到小男孩说的那段,闻汐放慢了节奏:“这段考验左右手的合,右手几个手指挨个敲击面板,不要太重。左手同时自然泛音,要是觉得原节奏太快的可以先放慢几拍,练熟之后再逐渐加快。”
她手指放在琴弦上,游走动,敲击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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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女的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大概十多年了吧。”闻汐问,“接来你们——”
少年忽地闭上了,妈的,真打脸。
五一街,街灯沿着这条巷向外弥漫着昏昏睡的光。蒋毅照旧跟在少女后,声打破两人安静得有些凝滞的氛围。
“她懂什么,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米虫。”这话似乎也在暗骂自己,少年
转脸看来,蒋毅本该慵懒的里毫无温度,像在瞧什么自分叁九等的垃圾。
闻汐抬:“想听哪首?”
蒋毅黑眸里透几丝说不清不明的微妙。
蒋毅瞥了那人的反应,嗤笑了声。
他恨不得死那天的自己。
他一脸惋惜,闻汐笑了笑: “这首曲第二段有一定难度,要静心来。”
然后将目光移回来,放在对面专心弹奏的少女上,修白皙的手指游走间,曲如雨打芭蕉,扣人心弦。
然后从未听过的音从吉他里倾泻来,一阵轻柔婉转的序曲过后,是无比烈的颤音。
一曲结束,缓了好一阵才爆发阵阵烈的掌声,小男生激动得直竖大拇指:“小,你好厉害,比我老师弹得还好!”
他想起自己那日在酒吧的胡言语——“弹得好坏并不重要,关键看脸,不然怎么去引客人?”
一个个激昂音符如雨溅落,众人好似坐在摇摆起伏的船上,随着有力的节奏好似要被打翻海里。
闻汐弯了。
闻汐抬和她对视几秒,正当聂雨晴以为她要发火时,少女极淡地笑了一:“所以这里大家不要学我,弹琴弹痴了也不好。”
小屋里的众人看呆了,他们对吉他的定义基本就是边弹边唱,哪见过这样的画面。少女没有一句歌词,手却在琴上快速游走,快得只能看到影。яΘǔsんǔωǔ2.cΘм(roushuwu2.)
一段奇特又勾人心弦的音律响了起来,时而亢,似涨时的海拍打着海岸;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清风拂过翠绿竹林。
“陈亮的《无题》。”小男生说,“我学了指弹好几年,就败在这首曲上,打板那段老是不连贯,我都放弃了。”
“你学琴这么久,又一直在酒吧唱歌。”对面的聂雨晴打断她的话,“那你本来的主业呢?你不会早就辍学了吧?”
聂雨晴得不赖,又是一副可惜的表,旁边两个小妹你一声我一声开始搭腔。
“你学吉他多少年了?”
她一边弹奏一边教他,小男生在她看过来的目光中红了脸。
倏忽,一微冷的视线落在她上。
闻汐说,“好了,接来你想想听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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