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94节(2/3)

贺顾沉默了一会，却忽然了，没没脑的答了一句：“好。”

“往后……往后你我可能会如同祖和忠惠文皇后一样……受后人千秋万代唾骂……”

刘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旁边案几上的茶盏看也知动都没动过。

“我只是觉得，若是和珩哥一……遗臭万年，一挨了这千秋万世的骂名，似乎……似乎倒也比我独个儿那权倾朝野、手握重兵的永国公，要有趣一些。”

只可惜他有意痛饮一番，那他肚里这被遗忘了许久娃娃的爹却并不同意，十分决的否决了贺将军小酌一杯的小小请求，还其名曰“我替环喝便是”，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给的净净，半滴也没落贺将军的咙里。

贺顾当然知。

他顿了顿，又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低声：“……我会护着环的。”

只可惜贺将军有意如此，府中却有客来了——

尽只有这么一个字，那青年乌黑眸中的信任和笃定却都是那么明晰，这样一双睛望着他，的确不必再多说哪怕一个字。

贺顾心里的猜测终于被印证，的确并非是他的臆想，倒不知怎的暗暗松了一气。

贺顾后来其实是想饮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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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月上中天，二人回了公主府倒便睡，第二日天不亮，裴昭珩便早早起来更衣洗漱，悄没声的带着承微回了。

珍客楼的菜虽不错，酒却更佳，若说厨是兰宵请了颜大夫这挑剔的饕客百里挑一才寻来，那酒则全是贺将军这个嗜酒的东家从樊老家大费周折、打通关窍才求来的一条樊女儿红的收购线路。

他：“好。”

裴昭珩放玉箸：“还在雁陵时，我问过环，可愿与我堂正夫妻。”

本还以为环不会主动询问他此事，因而他本打算一切安排妥当后，再和环直言，没想到今日他倒自己主动问了。

他：“的确猜到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只有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愈发、愈发柔。

贺顾：“怎么了，瞧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是诚弟那边什么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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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仍他纵疆场、随心所的贺将军，所以才会晋了永国公这个封号给他，可却没有想到，他的千般打算，到此刻好像竟都成了自找麻烦和自寻烦恼——

贺顾心里松了一气，倒想起一件正事来，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问：“珩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前些日你在朝会上允了选后的折，此事……此事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他笑：“我自然知，左不过是被文武百官的折拍烂脑壳，被御史大夫们的笔杆戳烂脊梁罢了，其实我不这个冒天之大不韪的男皇后，也一样都是这般境，倒也不必怕他们闹得再凶了。”

裴昭珩的声音不知怎么有些哑。

见贺顾来了，立时站起抖了抖胡，急急：“侯爷，小人总算是见着您了。”

“那日环已给了我答案，既如此，难猜不我的用意吗？”

裴昭珩何等聪明？

——他本想告诉环，自己虽有此意，可却也不会迫于他。

选后这个决定，既是他心中所愿，也是他给自己和环留的一条后路，倘若环不愿意，他亦不会相，一切就都作罢。

不是旁人，竟是侯府许久未见的刘事。

裴昭珩立时怔在了原地。

贺顾心知今日虽无朝会，但估摸着那中还有一堆事等着珩哥去办，倒也没留他，只是睡梦中察觉到裴昭珩要起床时，半闭着拉他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亲了一通，亲完十分没负担的倒便睡，也不自己是不是把人给的满脸。

见他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只稍稍细思一会，也大概猜多半和当初那块神异无比的玉有关，也不细究，只微微一笑，这才就此揭过。

环只回了他一个“好”字。

他忽然这般开门见山，裴昭珩倒有些意外。

裴昭珩显然拿他没有办法，走时似乎帮他掖了掖被，又不知低声和门的小厮说了些什么，这才匆匆离去了。

等贺顾彻底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他甚少睡这样嚣张的懒觉，难得放纵了一回，却竟然完全没有负罪，只觉得浑舒坦，骨都几乎一截截成了一滩泥，简直恨不能就这样混吃等死一辈。

年轻的将军语罢转目一笑，乌黑的瞳仁映照着明亮的、动的烛火，愈发显得灿若星，光芒熠熠的叫人几乎无法视——

“环答应的这样快，可想明白了你若答应……往后的境。”

裴昭珩结了，：“现在环知了。”

裴昭珩看着他的将军，这一刻心念如丝，百转千回，最后却归于一份此生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