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雅没有否认。
“我在喜林盛南之前,给自己列过很多条条框框,他是我的老师,他是我的辈,还有……他可能喜的是你。”江尔雅想起自己挣扎的那段岁月,总是痛苦多过甜,“但他对我笑一,我就记不起来这些。”
当日他恪守规则,不肯为徇私,结果造成一桩误判;后来他不忍见母亲难过,开求得爷爷通,又无意将自己最亲的人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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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一直以为只是停职而已。”陈棠声音突然放低,“今天早上问了你姑父,才知他爷爷那年调查的时候,除了这件事还查了其他的东西。”
“妈妈,你刚才说我还年轻,不应该这么盲目地上一个人。”江尔雅想了,“可就是盲目的,你对爸爸不也是这样么?”
“盛南是个温柔的人。”
她心中明白,陈棠中那个“其他的东西”,恐怕就是他前女友的错案。
陈棠轻怔,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你自小练琴刻苦,一首曲练整天,手上磨茧也不喊疼,我以为你喜。”
“警察上门的毫无预警,一个月拘留期一过,检察院就要批捕令,我去求盛南希望他爷爷再帮忙通一段时间,说不定这段时间我们还能想办法把钱还上。”
她只是不习惯喊疼。
唯一一次有想诉苦,是看见林盛南因为担心她脚踝疼,松开又拧的眉,分明不太难受的伤,她却觉得委屈。
江尔雅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么些年,我们偶尔联系,他一次都没跟我说过他爷爷的事。甚至两年前我拜托他照顾你的时候,他也只字未提。”
陈棠叹了气,终于说起江尔雅想听的那段往事,“四年前你爸爸生意上有些麻烦,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和银行关系也得很僵,最后大概是双方没谈拢,银行以信用诈骗的名义起诉你父亲。”
这时候,江尔雅才发现,自己是在心疼他。
“后来,大概你父亲要债那边的人盯得,这件事被人举报了,连带着盛南的爷爷也一同被停职察看。”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理可讲。
记忆中父亲忙着赚钱,很少在家,跟母亲的也不多,除却吵架,两人真正和睦相的时间很少。
这一年的相,她也分不清对林盛南依赖多一,还是慕多一,他教她知识,教她表达,教她适当倾诉,还告诉她难受了,就要说来,他会在她边听着,着。
“后来老爷不好,没撑过去。”
江尔雅静静地听着。
“后来我想明白了,正因为他不只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家,他对我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我才很难不喜上他。”
饭菜都已经凉了,谁也没动筷。
听言,陈棠愧疚,“是我和你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才造就了你对他这般不正常的迷恋。”
可是陈棠从未提过离婚,也从未想过离开他,离开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