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源沉默了一会,“父亲也一直说要去北郡看看,却始终被困于京城无法成行。”
忠源听了,抿嘴一笑,却没接话。
忠源倒也比她清醒,“母亲,当初的事,是曾祖母得太过了。父亲一个孝字当,也不能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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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郡和北郡的事了,再无战事,我便回青州一趟。想来已几年未归了,当初在那里许的诺言也该回去受罚了。”若舒转而说。
若舒叹:“是啊,也是难为他了。”
忠源轻笑着回应:“有母亲护航,我们已然到了。”
“那这‘宁王’,母亲认为,该由谁来当呢?”忠源问。
忠源笑声来,“母亲,匹夫之勇岂能与谋断天相比?”
若舒却说:“我说的却是实,年少时还会认为自己厉害非常。但半生已过,自己所所短,早已心知肚明,也没了那逞好胜的念。”
“幸好三兄现在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自己早已放了,母亲也不必太过介怀。”
忠源哑了半天,苦笑:“母亲,你若是男儿,天何人能挡?”
若舒接着说:“你父亲说,随我回青州之后,便要拉我去军屯。军屯之于他,便如青州之于我,都当是魂归之。”
忠源接着问:“那母亲说动三兄,也是如此想么?”
若舒接:“你莫要诓我,将我丢在无人,我怕是活不过半日。”
若舒承认:“正是,忠澜也不该这样不尴不尬在昆城终老。”
若舒说:“原本以为你的多像于我,现在看来,倒是多像于你父亲了。像我这一生,有些事看似特立独行,其实是我避己所短罢了。你既然想成就大事,就该拿担当来。”
若舒接:“当时想着,你也该有块自己的地盘,以你的才能,不该屈居于北郡,还是以商贾的份。”
“为母亲,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女都能随心所,永无忧心之事。”若舒说。
忠源问:“母亲当初让孩儿以‘宁王’的名义起兵,可曾想过,会是今日之局面?”
“母亲可曾想过,有些事,当父亲面为好?”忠源说。
“曾外祖母和外祖母等一应辈若是在天有灵,只会眷顾,岂会怪罪母亲的有心无力?”忠源见她语气沉重,赶打趣。
若舒苦笑一声,谁又不是呢?当事来临时,又有几人能清醒地正确的决断,更保证事后再无后悔。
若舒不由得白了他一,“你这张嘴,只用来讨好我时,才灵光。”
若舒没有停顿,“这我丝毫都不关心,更不担心,我的儿都是极其聪慧之人,岂能被这样的问题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