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將心臟捐贈給你的……內科醫師。』
櫻木 長眠於此』
這幾個大字。
握住她素腕的力拿得恰到好處,足以引導她坐上床沿,又不至於疼她—她撫著隆起的腹,略艱辛地坐。
他無法控制自己地探手,輕輕地撫摸那已略微泛黃的白袍……柔軟的布料卻如同礪般,每摸一~就刮過他心中那碩果僅存的柔軟之地……即使血早在前幾年便已乾~但噬骨的疼痛,即使過了十年~卻未曾稍減……
她發誓~她見到了.......那一前一後站著,各自望向一左一右的兩位黑髮男……中藏也藏不住的~一片光……
在櫻樹,在漫天的雨中,他放手中的。
那人……總會帶著~的白袍……在他祭日的這天,輕柔卻慎重地披在白大理石雕成的墓碑上。
櫻樹擺動著枝葉,彷彿在回應著他的叫喚……而,灰濛濛的天,又開始起了綿綿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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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啟,無聲地喚著那似埋藏得極,卻又每每在午夜夢迴之際繚繞腦海的名。
冷峻的面孔閃過一絲無奈,線雖持平卻略略放鬆了許多—為她活潑的模樣,也為她懷至今仍然健康如昔,沒有現他擔心的併發症。
掩的雙眸。
當她睜開睛,轉過頭想要呼喚兄長時—
墓碑上,以著同樣鮮豔的朱紅寫著
「好。」他低聲說。
黑髮男望著那微微顫動的,彷彿笑得前俯後仰的太陽,緩緩地,探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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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的雨聲,彷彿低著……天長地久有時盡,此綿綿無絕期……
在兄長的示意,她緩緩走上前,彎在墓前放了一束盛開的向日葵。
哥哥從她一懷就叨念至今,所有的台詞說來說去不脫那幾句~搞得她都會背了。
冰冷的手搭上她的腕,她回過神,見到的是自家兄長皺起眉的表—
「體本來不適合受,現在雖然才五個多月,但是還是要靜養比較妥當……」她極為暢地接他的話尾—與他相似但卻多了俏與開朗的黑眸眨了眨。
「妳今年不用跟我一起回去,」向來冰冷的嗓音帶著不容錯認的關心。「不過,自己要小心一點,妳的……」
墓碑上的一件白袍告訴他—那人,已經來過。
雙手合十,她閉上,在那閃耀著的大理石墓碑前,於心裡虔誠地表達自己的謝—
「那麼~這個……」她自側拿一束金黃,綻開的向日葵。「幫我拿給櫻木醫師好嗎?」
謝謝你……櫻木醫師……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謝謝你給了我新的人生……
她望向那大理石的體—方才站在前頭的男已經緩緩踱開……雪白的墓碑沈靜地、肅穆地佇立在櫻樹……上頭覆蓋著薄薄一層,焰紅的……像是落在雪地上的鮮血那般刺目~
『一位偉大的內科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