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红雾散尽,张门治和丘门星也回来了。他们俩查探了一番,发现红雾的边缘有叁断虫,正因如此,此才芳草甚稀——草树木依赖昆虫授粉而繁衍,没有了虫就没有了,此乃天也。而几乎所有大墓周围都会埋设断虫,为的是免墓主人被蛇虫扰,由此可见,献王墓必定已经近在咫尺。
最后一阵山风走了最后一丝红雾,舞草、怪石和寸草不生之地都映帘,不远红的大葫芦在木和荒草的掩盖若隐若现,叫人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灵和老洋人听了这话俱要挣扎,无奈却都被鹧鸪哨生生了——盗墓的门派大多不得善终,发丘天官早就没了,如今世上摸金校尉也只剩一人,搬山虽然人丁稀薄,可他们师门叁人义却重。灵和老洋人从半大的时候就一直跟着鹧鸪哨,多年来虽是风餐宿,但也算是相濡以沫,他俩本是铁了心要跟着鹧鸪哨一起探献王墓了,岂料鹧鸪哨居然来了个“临战托孤”!
营在妥帖的地方。一来是因为凡是祭,必定狭窄,大队人本无法通行,因此陈玉楼准备带着鹧鸪哨封门仙、还有青的几个弟一同祭。这二来嘛,有五十滇军和玛拐守在山神庙里,祭一旦中发生不测,总不至于无人接应。
张门治和丘门星都是青派本代的徒,各个本事齐天,他们探虫谷十数年,此来就是为助鹧鸪哨破献王墓的,弓在弦上,自然是不得不发,可段歧却年事已,封门仙和鹧鸪哨都持要他坐镇后方,为了牵制罗老歪,段歧自己也同意了这安排。
宝翁里指着那红葫芦的对面,说:“山神庙就在那。”
“魁首放心,老一定护住你的这一对师弟妹,这是老对你的承诺。”
待兵完毕,鹧鸪哨一手领着老洋人,一手领着灵,叁人就这样到了段歧面前。鹧鸪哨先前在玉树早以父母大礼拜过了云衣,此刻便也毫不犹豫地“哐哐哐”叁个磕在了段歧面前——“段掌容禀,在的这一双师弟妹,一个略通草药,一个略懂箭术,便都留在掌前效犬之劳。”
君一言驷难追,段歧肯说这话,鹧鸪哨便可心无挂碍了。
段歧见此了,鹧鸪哨的心思他明白的很,献王墓凶险,搬山派如今凋零地只剩叁人,鹧鸪哨为掌门师兄,想要给自己门派留些苗乃人之常。再者说,若他们此行功败垂成,青派和搬山定是还要再探献王墓的,他为绿的掌,总不能坐视与他门派大有渊源的搬山一脉就此气绝。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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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歪的副官也跟着宝翁里寻到了一块扎营的好地方,据副官回报,那有一片石林,周围草如常,不受谷中怪雾影响。陈玉楼见此,心中也稍安定了些——众人兵分两路,大队跟着罗老歪驻扎在附近,少数人跟着他和鹧鸪哨去探山神庙,如此便是有备无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