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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声音微哑地问。他眸光微亮, 底像是压抑着什么。

她没有救世主那样尚的想法，她只是不想变成那样。

里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你很啰嗦。”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

不止如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抬起手，这回没有悬空了，而是指腹直接贴在她的脸上，轻抚黎伽因为涨得通红而微的肌肤。

栽了她能怎么办，只能凉拌。

黎伽方才还纳闷, 平时这个人主动的时候吻得，但刚刚那一吻却乖乖地任由她放肆，被动地承受, 完全没有反客为主。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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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低沉，“我会珍惜你的。”

是的，怜惜。

男人的动作很轻缓，仿佛从指尖都能觉到他的珍惜和克制，大概是看到傅玦这个样，黎伽突然释怀了。

现在也不会掩饰了, 让她随便看。

然而, 这家伙之前已经将这个世界毁掉了一次, 如今看他随随便便将世界静止，完全不在意地让这片天地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疑问, 在她回去之后，他肯定会再次毁掉这里。

宛如剔透红宝石，还是能反光那。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怜惜的话，基本上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

那又何必呢？

活到后面都想把世界毁掉了，连生存的空间都不想要了，那么这些年来，他到底有多无聊？

之前果然不是错觉啊，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 瞳仁是赤红的。

就算僵持去，回不去的还是回不去，和他一直斗去，她也会过得很难受。

作为虚无，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活了多少年呢？

不能惯他，有一些事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她就是栽了。

没办法。

“确实和我想的意思是一样吗？”听了她的话，那双赤的瞳仁变得更明亮。

黎伽就算仍然不愿，但也不能不承认。

黎伽掩饰地轻“啧”一声，“别再说了，你烦死了。”

害她亲着亲着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黎伽又抿了抿，她的脸仍然残留着一抹薄红，单久了, 还没到能把这亲淡定理的段位, 她嘀咕：“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如果换了平时，这家伙害自己不能回家, 她绝对不会选他，宁愿和他杠到底。他想要什么，她偏不要如他所愿。

对不起了妈妈, 她也是第一次知她是那胜过理智的人。

她没有办法想象，但这不妨碍她心里冒一丝没办法忽略的怜惜。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