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婆婆稍稍平复了些许绪,又继续:“想必姑娘们还不了解他的真,我便举例来说。隔街的杏红姑娘,对我那逆,这逆心比天,看不上人家姑娘的相和份,却愣是不远不近地吊着她,贪了人家不少便宜。我这些年,不知多少次要把这逆欠的银还给杏红姑娘,只可惜那姑娘太过实心,无论如何都不愿收,让老婆我心中羞愧万分。再说两年前,村里抓了个偷人的小贼,一番问询来,原来是旁边村里的孤儿,我们怜他孤苦不愿送官,只想给些吃送他回家。却不想我这逆为了能得太爷赏识,是扭着那孩路途迢迢地送到了他府衙,结果刚送去没过一天,那孩就因为期饥饿死了。也因为这事,县太爷反而对他起了芥,不愿升他的官。这逆才想着另寻路,要去投军。”
陆婆婆说到这里,神越发冷静,声音也渐渐变得冷凝:“实不相瞒,我这娘的最为了解自己的儿,我不让他去边关,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担心他的安全,而是怕这逆为了自己的财路权势,仗着他那小聪明挑起战争。”
阿姝与蓝离对视一,均都看到对方里的意外。
阿姝虽亏空,到底修为还有些许,已经隐隐听到院门渐的脚步声。
脚步声沉着有力,迈步距离始终保持一致,气息吞吐也极为均匀。
想必是个忍耐力和执念都极重之人。
再结合陆婆婆当前所说,只怕这小地方,竟也不似表面一般的平静。
蓝离神有些惴惴。她先前只当这里不过是凡尘小世界,又颇为习惯街坊邻居的淳朴作风,故而当见到封闻秉时,虽意识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因为他是陆婆婆的儿而放松警惕,竟是想也不想就禀告了小,让小须得面对如此险恶之人。
想起自家小脆弱的禁不起半伤害,蓝离的脸有些不好,不由轻声:“小,要不我们还是……”
阿姝面却是淡然,朝她摇了摇,杏眸微转,抬手轻陆婆婆手背,止住她还想继续的话,缓缓一丝微笑:“婆婆,难得母团聚,今日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面前的女虽眉之间尚带一丝孱弱,然杏眸亮若星辰,粉腮微醺,目光转之间顾盼,莫名带着一丝妩媚之态,所谓“灿如华,皎如秋月”,只怕也不过如此味了罢。
就算陆婆婆不过一介上了年纪的老妪,也被阿姝态所摄,愣愣地跟着她回了一句“阿姝姑娘所要甚是”,更别提刚刚踏大门的封闻秉。
本以为不过是邻家普通妇人,再也不过杏红一般姿,却不想竟如同到凡尘的仙女一般风姿绰约。封闻秉突然觉得自己手里提的这些市井俗,本不送到佳人面前,只恨不得立刻去那山之上,采一株雪莲,虔诚敬献到佳人面前这才足以表达其心意。
“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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