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定在自己上,顾不得什么脸面,飞速抱拳行了个不大标准的礼,而后闷跑开。
怀谢心中又是一阵大骂。
“他从刚才起脸就好差。”逐晨说,“唉,天气冷,怕是着凉了吧。”
风不夜这才开问第一句话:“你在什么?”
逐晨小声:“没什么啊。想编东西。”
风不夜的睛盯住怀谢。怀谢主动地,一步、两步,逃难似地跑了开来。
逐晨狐疑:“他二人整什么样?怎么这么古怪?来问了一句就跑了。”
她说完才发现,风不夜的神也有说不来的奇怪。连那张平日清逸尘的脸都遮掩不住。他又问了一遍:“你方才对瀚虚剑了什么?”
逐晨只好坦言:“今日是冬至,大家都收到了礼,所以我也想给您准备一份。只是不知该送些什么,就想照着瀚虚剑编条剑穗。”
风不夜回答得很快:“不必了。太过麻烦。”
“这不算什么,几个时辰就编好了。”逐晨笑说,“往常都是师父送我礼,如今我也算是开宗立派了,是该给师父一份回礼。”
风不夜听到还有“几个时辰”,后面的话就有听不去了,他等着逐晨话音结束,接了一句:“随意什么都可以,剑穗就不必了。”
与逐晨那透着丝丝温柔欣喜的声音相比,他的回答就像是落中的石,冰冷又生。
“随意什么?”逐晨想起寻山人的话,玩笑说,“我总不能随意在路边摘朵送给您吧?”
“随意。”风不夜只想叫她放弃折腾瀚虚剑,语气便显得敷衍,“送朵也是可以的。”
逐晨愣了愣,几个连续的“随意”来,纵是再迟钝也无法忽视他的不悦,轻声:“可是朝闻的路边,也没有野啊……只有竹。”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几不可闻。风不夜听着她突然安静来,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可能说得太重,有些伤人。
他结了,睫垂,不知该说些什么用来安。
这问题比方才的瀚虚剑还要令他苦恼,而这些鲜少困扰住他的问题,全都来自面前这个人。
逐晨将剑垂,手指一圈圈地勾着红绳缠手心,有些莫名的冰凉酸涩。当是自己的一腔好意成了自作多,但算不得风不夜的错。
她手指攥得发疼,抿了抿角,面上扬起轻笑,说:“好,那我去给师父看看,朝闻有什么致的小东西。”
风不夜脸发黑,语气也是沉:“我并无此意……”
逐晨听得心不在焉,低去,细声:“那就算了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