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3)

些时日皇叔不停给皇后送东西，不就是想要等她回心转意吗？朕怕皇叔等不到那天，皇后就被那些女人给——”

他顿住不言，垂首盯着脚尖，惹得元襄遽然寒了脸。

“给什么？”

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元襄只觉火冒三丈，他是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窝的侄儿？

他禁不住拍案而起，声叱：“你是皇帝，不住自己的女人？！”

元衡把垂的更低，无甚绪的嗓音此时变得稍显哀戚，浸满无奈：“朕不好，对此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朕鲜少跟女打，幼时也无甚什么青梅竹，自然不善于理后之事……”

他所言非虚，元襄不由想到侄儿小时候，病病怏怏，怯怯懦懦，平日被淑妃关着，连门都不，逢年节盛筵才能看到人影。虽然生得一张俊秀面，但整个人沉无趣，自是不招同龄人喜，小郎君们不与他玩耍，更别提世家那些慕的小娘们了。

真是废！

元襄在心骂了一句，撩袍又坐在圈椅上，翘起二郎噤声不言。

殿沉寂来，唯有风徐徐而，过盛满老冰的铜匜，起阵阵寒白雾霭。

元衡知他在斟酌，老实站着不再吭声，微微抬眸，窥伺着他面上神态。

只见他拧眉抿，搭在桌案的手不时挲着颚微生的胡茬，俨然一副躁郁难耐的模样——

大抵是十拿九稳了。

那日皇叔肯放掉段跪，还要拿权印换菁菁，元衡心酸的同时亦住了他的肋，他心对菁菁有愧，亦有几分谊。

这般利用略显小人，但元衡只能以毒攻毒，权衡朝臣，以此来为两人的未来筹谋，一步步扫清障碍。

只要菁菁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亦能坦然面对这残，无畏叔侄间的红颜之争。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的元襄倏然笑起来，饶有趣味的看向元衡，“好侄儿，叔叔倒是小看你了，先前用太尉对付我，现在又要用我对付太尉。若太尉知晓此事，不知会不会气到中风呢？”

元衡讪笑一，“侄儿这次也不想麻烦皇叔，但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毕竟您是侄儿的亲叔叔，帮帮我们不只是照顾侄儿的，更是在照顾皇后，想必皇后也会念皇叔恩德的。”

听到话尾，元襄心恍然悸动，但究竟该不该帮，脑里还是一团麻。

元衡睨着他的神，重中之重：“这光景，皇叔应当与朕摒弃前嫌，先护住皇后才是。”

摒弃前嫌……

元襄默不作声，只觉思绪被人牵着走，难以控制，更是理不所以然。

见快到朝臣回来上值的时辰了，他修的手指叩着桌案，只得先将此事缓一缓，“这件事容我回去再斟酌一番，今日我想见她一面，而且以后你不许再拦我送的东西。”

他微眯眸，锐利的目光直刺元衡，“你那小心思，当真以为我不知？不过是觉得菁菁大概也不会收，这才没有跟你计较。但不收归不收，我的心意还是要送到她面前才行。”

果不其然，皇叔不是吃亏之人，势必要提换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