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尸人(2/2)

就快到了，我痛得厉害，前有厉鬼，后有殭尸，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循着脚印一路没命地跑，没想到却跑了死路，顾渊显然没预料到，着急地想掉，可殭尸已经站在我们后面了。他了嘴，发怪笑：

顾渊立即把殭尸的衣都脱掉，拿匕首割开他的肚，里面动的脏。我又觉得反胃了，顾渊却无动于衷，他戳破了看似心脏的官，里面居然没有血，而是一团团捲起来的符纸。

「顾渊，你何必呢……跟我换，把李寧还给我……」

我久久说不话来，了很多时间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自己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顾渊走过来，在我旁边坐，像是在等我问他问题。我想了很久，问他刚才那人你认识？他，说很久以前他们俩曾经合作过，四抓一些魂魄来炼丹，谁知那老变态，炼丹炼到走火，居然把脑动到活人上。

顾渊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顾渊，你不得……好死……」

他冷不防将匕首殭尸的心脏位，顺手把他翻过来背对自己，掀开他的衣服，用朱砂笔沿着他的脊椎了七个。殭尸的肤瞬间裂开，从隙里黑的恶臭脓，我差被薰得过去。

「我太了解你了。」

他一说完，整个四面八方都浮现了青的八卦符号，像是无数在夜空里忽明忽灭的鬼火。殭尸扑了过来，手指甲划破了顾渊的肤，留了的伤，顾渊眉都没皱一，笑着说：

顾渊把那些符都拿了来，从袋里掏几颗红的圆形药去，然后又去理其他的脏，肺、胃、肾脏，再里面的符全都拿来了。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殭尸把手放在山上：

顾渊知，自己与这个人共事不会有好场，不两立，他们于是拆伙了，从此再也没见过面。

然后，他便扛起装着殭尸的睡袋，说，我们还有路要赶呢。

我实在没有想到，会从顾渊嘴里说这话，因为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为了利益才不厌其烦地帮助我的。

「对了……你刚才说不是为了好才袒护我，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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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傢伙是人还是鬼？他笑了笑，说炼尸人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已经没有理智，没有人的。我不是很懂与鬼的差别，他又解释，跟鬼一样，都是人变成的，可是有实，鬼没有，所以比鬼还要厉害。

「你总有一天会知的。」

那你算是还是鬼呢？我想了，这么问顾渊。他作势思考的样，有些无奈地说，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我想这大约是他的痛，也不再多问了，连忙转移话题：

说实话我很佩服当的自己，居然可以把这个过程看完，还一觉都没有，可能是刚才的恐惧，让我有麻痺了吧。

「我不想杀你。」顾渊说。

顾渊挡在我前面，握着匕首，那是他唯一的武了，我看不见他的表，但我竟觉得，此时此刻，他好像多了那么一人味儿。

顾渊慢慢弯腰来，捡起一颗小石，往方向丢去，殭尸立即朝着声音的来源狂奔，顾渊趁机抓住我，就跑。

「这整个女媧墓里，都布了我的阵法，谁要是动了李寧的尸，山就会崩塌，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活着去……」

殭尸的脏全被掏空，只剩一张乾瘪的，顾渊问我要了一个睡袋，把殭尸装去，说等会还要扛到外面去烧。

殭尸生地回，往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