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春天的地铁（BE完结）(3/3)

行，到底是看着大的，便说：“不去送送她吗？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温华这才回过神。

“再也见不到面”这句话刺激到了他的神经，空的屋从未这么冷过，他猛地起冲了去，外面多冷他本意识不到，他只想再试试，哭也好跪也好磕认错都可以，希望她能怜悯他。

不要走……

他明明已经答应过要放她离开了，可他就是放不，温华知自己是极其自私的。

“对不起……”温华轻轻说着，拿筷开始吃东西。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吃东西，温华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方晚吃得快乐，住院之后慢慢复是痛苦的过程，她对此忍不住慨：“哎，你不知啊，死完之后才觉得庆幸自己还活着，我跟你说，这啊，多是一件事，让我重燃起对生活的啊，谢谢你回来救了我。”

温华：“……”

吃完后温华又开车送她去火车站，方晚只嘱咐了一句：“多穿衣服，小心冒。”

温华嗯了一声，方晚笑眯眯地说：“乖。”

然后她就打开车门，拉过后备箱的行李箱就走了火车站的人里，形形的，她的影很快淹没在其中，看不见了。

方晚取好火车票就上车了，她找到自己的位置躺好，大窗的窗帘是半透明的，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况。

火车启动的时候，很多景在近快远慢之间回，渐渐的，方晚听到了小孩儿的声音，其中掺杂着来自母亲的温柔轻哄，窗外的景一就无法引住她了。

方晚一也不恨席月萍。

那是她的妈妈。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生了一场病，医生还误诊了，但他们当时都不知。她小小的人儿，很难受很难受，在病床上怎么睡都不得劲儿，席月萍抱着她，用四肢环绕着她，摇来摇去，就像回到了在妈妈肚里的时候。

那个时候医生说什么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妈妈说：“转移？那转移到我上行吗？”

这就是她的妈妈。

……

在某一月的某一天里，方晚的终站在蜿蜒的乡间小路的公车上逐渐近。

天已经渐渐起来，她坐到了太斜照的窗这侧来缓解车。一天只有这个时间有这一班车，车上大半夜都是爷爷辈的老人家，有人有蛇袋装了几只，安安静静的也不叫唤。

他们各自搭话，说着方晚听不懂的方言，让方晚想起来十几天前在外地因为说普通话而被当地人宰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