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3)

光一样，泪婆娑望着她。

明珠认真说：“你说你无用，什么都不会，其实，你说错了。”

她摇了摇，把手指在九川的眉心：“你不是不会，而是从来没去真正的过什么。”

九川：“什么？”

“你说什么？”明珠指了指自己的黑鱼尾，“七海等级森严，为什么？”

九川说：“海神拥有七海的全记忆，海神的识海告诉我，七海的等级，是由曾经的旧海神而定。”

“他为什么会这么定？”

“曾经，七海鲛人与凡人杂居，结果为七海引来了祸端，灾祸一直烧到了海，波及到了整个鲛人族。海神解救了那些鲛人后，划分了绝对区域。与凡人接过的那些浅海鲛人，成为了七海的罪民。而在拯救七海中有功的，成为了海的贵族，可以拥有那些罪民，让他们赎罪。并且说了海神三咒。”

“九川。这事，过去多久了？”

“已有万年。”

“万年，即便是天地有罪，也早已在回中赎清了吧。”

九川沉默了，他愣了许久，手指住了明珠。

“明珠……”

“你想为七海些什么，对吧？毕竟天地六界都将迎来新纪元，唯独七海一成不变，是不对的。但你又怕改变，废除旧海神的禁令，会让七海沸腾，混。”

九川狠狠了。

“我知这样不公平，对那些和琴师一样，上凡人的鲛族不公平。可我实在不敢改变，我怕……我怕血洗七海重现。七海把那血染的过往都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能受到它们的愤怒和悲痛，一直到现在，还令我沉痛万分。”

明珠说：“九川，你的问题在于……一直在想，而从没有问过七海的族人。你每天就坐在你的殿中，所有的话，都是听贵族层层上报，他们说七海平静，他们说大家都想一成不变，但实际上呢？要不要改曾经的海神禁令，要不要新的海神咒，说怎样的话，怎样的事，都要去经历，才知七海这么多的民，想要什么。”

九川仰望着明珠，聆听了她的神音。

明珠推了他一把，说：“去吧，九川。先从与我一样开始。”

“如果你想去经历，我陪你。”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明珠微笑着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九川愣了好久，决心改变。他收起了自己璀璨发光的蓝鱼尾，收起自己的貌和畅蓬松的发。

他幻化一条黑的尾，平凡无光的脸。收起了属于神的气息，颤抖着手，牵住明珠。

“好，我和你，一起去经历。”

总要经历，才知他这个神，该为他的同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