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凛冽寒风里等他,即使知他的宝贝很冷,纪许渊也不想那么快过去。
导引员堵了堵,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让他们去了空闲着的窗。
“我知,”纪许渊挲着结婚证上盛糯糯青涩害羞的表,低沉默半晌:“留个纪念吧,再也见不到你这样了。”
“我傍晚去那边儿见朋友,正好就顺路送你过去,在这儿打租还贵的。”
见纪许渊神犹疑,姜愿扔句:“复工那天午两我在民政局门等你,你如果不来,这番话当我没说过,以后你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
说完不等纪许渊回答,姜愿转就离开了病房。
姜愿垂着:“结婚证无效了。”
姜愿了,没拒绝,纪许渊今天开的是以前那辆熟悉的黑布加迪。
姜愿平静地说:“我们,离婚。”
他在盛糯糯,盛糯糯又何尝没有他呢,只要他愿意真心实意对自己,纪许渊可以妥协。
纪许渊朝他伸手:“糯糯,把你的结婚证给我保,这两本离婚证你留着。”
“如果我上别人,你再拿这桩婚姻绑架我怎么办,哪天我真的接受你了,我就会同意跟你复婚的。”
纪许渊辩驳:“糯糯,你知我当时是不择言,我真没你说的那意思,把全的财产都给你,我都愿意。”
整个过程快得离谱,没有网传的那些写原因什么的,很快俩人的手里就各自多了本红的离婚证。
初七复工那天,纪许渊还是带着他们的结婚证,到了民政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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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姜愿最终看见纪许渊,冲着他招了招手,俩人没有任何过多的,并肩走民政局。
姜愿偏过,脚步踉跄,转就往纪许渊停车的反方向走。
纪许渊忙:“回印象蓝岛吗?”
走民政局,姜愿思绪混,并没有想象中摆脱纪许渊的释然,反而有难以抑制的落空。
过了半晌,纪许渊捂着刺痛的心缓缓躺回自己的病床上。
“无论你有没有,离婚对我们都好,这也是重新开始的意义所在。”
姜愿接着:“你不是说你死了,我会占据你的私人财产吗,离婚咱俩就彻底没关系了,你他妈不用提心吊胆的。”
这还是回京城以来,姜愿一次见这辆旧车,他还以为已经被淘汰了。
扎的外貌和气质,很快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有位导引员地问:“两位这是办理结婚业务?”
离婚的代价太大了,如果盛糯糯再次耍着他玩儿,他真的承受不起,可是再往后他也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