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2)

顾泠只得如实：“徒儿前去时，云中剑主与那位师妹谈。她们二人，亲密无间。”

曲妙言闭眸息，片刻后，她终于低声开问：“你前几日去寻云中剑主……可见到她了？”

另一侧，无极剑宗主人盘旋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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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泠心惊胆战，连忙将曲妙言扶起，“掌门师尊，您别再动用预言了！”

顾泠只得依言请师尊的本命灵。这架瑶琴因主人虚弱，已经极少驾驭，曲妙言低眸抚上琴弦，往事便不受她控制，纷纷涌上心。

她知自己不是曲若寒的对手，门十余载，从未觊觎门主之位。虽然时而不满曲若寒的傲冷漠，但曲若寒天资绝盛，又勤勉刻苦，是她从未肖想战胜的人。

武鸣老向武铮：“此地诡异，那秦观颐所说未必属实，我们自行查探一番再说。”

武铮摸了摸胡, “既然此次能什刹海，那灵脉的事足以探听。你们先去无方城中, 若有消息，即刻传来。”

者：“佩好药, 莫要走散。我们如今略加查探, 稍后便去无方城。”

而天穹之上, 天音门羽舟，门主曲妙言披法衣, 面苍白。她抱病良久，只是此刻只有顾泠在侧，担忧：“掌门师尊，若是不成，有我在即可从旁协助诸人对敌，您不若回门中去……”

曲妙言垂手，收回本命灵。她自腰间取一枚灵签，将之付给如今唯一的徒儿，“顾泠，若我不测，你回天音门，以此继门主之位。”

泠泠淙淙，不绝。乐修琴音散落海域，此地瘴气弥散，却不伤万生灵，唯独排斥修士邪。曲妙言忍之，作完一曲，开：“圣山，海神殿，地火，瘴气来源。若将族之主迫去……此界危机可解。”

曲妙言抬手，“无妨。取我的琴来。”

顾泠惊愕，一面扶着师尊，一面推辞：“万万不可！师尊，我资质平平，应当是曲若寒师继任门主才是啊！”

顾泠焦急万分，几次试图劝阻，又在曲妙言无声的眸光败退去。

顾泠手微僵。她当然知掌门师尊在问谁，自从昆吾山上混，天音门众无人敢提，为何曾经的大师曲若寒废去一臂，门主郁郁成疾。

天音门门主怔愣片刻。

见顾泠呐呐不言，无法回答。曲妙言已经明白。她间微颤，轻笑一声，再：“她如今很好，是不是？”

大弟目犹疑。但师尊与尊者在前，他无法言, 只得暗中捺，低：“是。”

“是！”

顾泠急忙：“师尊，若寒她虽然右手无法行动，但已经练成左手驱使曲中剑，并无修为凝滞。至于从前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