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箫声音不大,祁镇却听得额满是冷汗。
“表哥还是仔细想想,谢华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皇商之女,她是从何得知表哥的份?又为何能够几次三番得知表哥的行踪?她为何能投表哥所好,让表哥对她另看待?”
“你……我……”祁镇难得地结起来,声音不知不觉弱了去,“你怎可拿我与建
仔细回忆起来,便觉得谢华香上都是疑。
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表哥一向仁名在外,从未有过任何污名,现在忽然大张旗鼓地接了个女,外的人难免会有所猜疑。”顾南箫徐徐说,“如,表哥一向居简,是怎么认识了这谢皇商之女?表哥向来洁自好,为何放着那么多门贵女不要,偏偏要抬一个商女为妾?”
“若只是这些言,表哥最多算个私德不检罢了。可是,”顾南箫看向祁镇,墨黑的眸迸寒光,“前朝建帝的事,表哥难忘记了吗?”
顾南箫并不阻拦,只陪着他连喝了几杯酒。
顾南箫沉默片刻,说:“表哥,其实我觉得,一个谢家小并不足为虑。”
“所谓忠言逆耳,我今日才刻会到这个词的意思。你从前多次规劝我,我却一直不以为然,现在想想,的确是我太轻信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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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儿,你办过那么多案,是不是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
“前朝文帝之父建帝好微服私访,常连青楼,到留,民间还传不少什么游龙戏凤的话本,百姓津津乐,无人不知建帝的风轶事。待建帝驾崩,文帝才刚继位,民间就冒好几个人,都说是建帝在民间风留的龙,闹着要割地封王,又各有党派支持,文帝焦烂额,却又无计可施。朝中难平,外寇趁虚而,祸四起,前朝由此覆灭,直到太祖拨反正,才有了本朝的清明盛世。”
的酒搁了这半天,早已凉透了,冰冷的酒肚,祁镇的脑却越发清醒。
他抬起来,定定地看向祁镇。
从前祁镇用假份跟谢华香来往,觉得这觉新鲜又刺激,现在得知谢华香其实早就知了自己的份,那些曾经所有的甜,瞬间都变成了令人不齿的谋诡计,祁镇在大怒和伤心过后,便渐渐恢复了理智。
“箫儿,你总说我话本看多了,总把话本里的事当真。现在想想,你说得都没错,没想到我竟被一个小女骗得团团转,还以为真的找到了什么红颜知己……”
顾南箫给祁镇倒了一杯酒,说:“表哥可曾想过,若是过几日将她接去,外面如果传起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方才只顾着吃菜,这会儿他却没了胃,只想借酒浇愁。
顾南箫低声说:“殿光明磊落,宅心仁厚,哪里想得到那些险手段?对方又是步步经营,小心设计,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祁镇顿时一惊,瞬间脊背发凉。
祁镇不由得,拉着他重新坐。
“表哥,难想建帝吗!?”
一语醒梦中人,祁镇听了不由得大惊失,随即表逐渐凝重。
“什么后果?不就是纳了个皇商之女为妾……”祁镇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瞬间变得犀利,“箫儿,你想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的背后其实另有主使?”祁镇皱眉,表有些犹豫,“她不过是一个弱女罢了,除了能攀龙附凤,还能有什么目的?”
祁镇笑容苍凉,拿起了一旁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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