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炤想起什么,从怀中拿一枚未经打磨的红玉。其泽如血,剔透胜。
“爹爹他,曾是新科士。”
乔曦像是被揪了起来,伸手去环抱住贺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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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炤捧着红玉在前,好似捧着他那颗令人动容的赤之心。此刻,他不是帝王,他只是他自己。
乔曦的话不仅是对贺炤说的,也是在对自己说。
炤专门提到,乔曦都没发现他们二人容貌上的相似。
“这是我从北琢收来的玉石,我瞧他璀璨若曦光,便想到了你。我叫人打磨成坠赠与你可好?”
乔曦斟酌着,还是问了。
此时此刻的贺炤神变得脆弱,如若当真从乔曦中得到肯定的回答,贺炤怕自己会疯掉。
乔曦眶发酸,倾上前,抱住了贺炤的脖颈。
贺炤目光落在缥缈,陷往事。
可贺炤就是贺炤,在帝王份之,他更是个纯然诚挚的人。如先帝那般的帝王之所以薄,是因为他们本凉薄。
曾风得意打游街的探郎,一朝沦为中禁。乔曦大概能明白东方谕心中的屈辱与不甘。
时至今日,他惊觉自己之前的所有顾虑,不过是害怕贺炤心中另有他人。他害怕自己了足的人、他害怕自己不是那个唯一。
想必是贺炤的举止气度像极了先帝,才会让东方谕在神智恍惚时错认。
“我的生,从来都不被期待。如果可以选,他一定不希望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贺炤的语气中有自嘲,还有悲伤。
“然而在翰林宴会上,先帝看中了他的相貌。便在酒中了之,趁他无反抗之力时,占了他。”
“爹爹尝试过落胎,但先帝得知了此事,立即把他迎中,严加看起来,直到临盆。”
“先帝与东方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错的不是你,陛。你和先帝不一样。”
忽然,贺炤盯着乔曦,问他:“你不愿与我在一起,是否也是觉得我会与先帝一样?”
“我……只是脑袋里很,没有想清楚,所以才总是将你推开。”乔曦说,“但我一直相信,你不是会那事的人。你是你,先帝是先帝。”
他害怕帝王薄,随时会将自己弃如敝履,所以退缩不敢上前半步。
“爹爹受不了此等羞辱,可他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新科士,哪里抵抗得了帝王的威势。先帝一次次夜里传他……后边,爹爹发现自己有了。”
他拼了命想要摆脱先帝,可血缘是永远无法斩断的咒。他的爹爹已将他错认成那个人渣,难他认定的人也要这般残酷地对待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