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大哭。
梁絮白听见婴儿哭声,几乎是电般从床上弹坐起来,未睁开,已经本能地溜床了。
郁楚拿着瓶快步来到卧室里,见状立说:“你再睡会儿,粉我已经冲好了。”
“噢。”梁絮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直地躺回去了。
小看见瓶之后迅速停止了哭喊,郁楚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刚把她抱起来,小孩儿便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黑溜溜的大睛盯在瓶上,把“嗷嗷待哺”四个字阐释得淋漓尽致。
小吃时会用白的小胖手捧住瓶,咕噜咕噜喝不了几便开始冒汗,显然是累得厉害,偶尔心好时,嘴里还会断断续续地发哼哼声。
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咔哒”一声由外打开,郁楚回瞧去,竟发现是小白掰开门把手闯来了。
郁楚生完孩之后一直住在老宅,梁絮白索把清月湾的东西搬了一分过来,其中包括那只已经成型犬的萨耶。
小白摇着尾跑过来,蹭了蹭郁楚的胳膊肘,又用鼻去拱的脚心,被它拱得连蹬,不肯专注吃了。
郁楚无奈一笑,轻轻拍了拍小白的狗:“小白别闹,在吃,一会儿再陪她玩好吗?”
小白吐着红红的汪了一声,尾摇了残影。
梁絮白翻了个,抱着枕半梦半醒地说:“我也要吃。”
郁楚没有理他,耳却红得厉害。
待吃完之后,郁楚给她拍嗝,确定不会溢之后才将她放在摇摇车里面,并拉上了薄纱帐,然后小白就叼着摇摇车的把手轻轻摇晃,尽责地照顾小孩儿。
此次旅游的时间非常宽裕,梁絮白原打算开房车自驾前往欧洲,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但他问了好几个曾自驾国的朋友,他们都说自驾一个来回要耗费将尽两个月的时间,而且对于驾驶者来说真的非常非常疲劳。
两人国的目的除了游玩之外,还需要拍摄结婚照,对于时间有一定的要求,所以这个想法很快就被pass了,最后决定老老实实坐飞机去北欧,落地之后再租车行。
28号那天晚上郁楚失眠了,他盯着熟睡了女儿看了半宿,始终不肯合,梁絮白劝了又劝,最后不小心把人给劝哭了。
梁絮白有些懵,无措地问:“你、你哭什么啊?”
“我没哭。”郁楚快速掉泪,目光始终落在女儿上。
梁絮白反应过来之后不禁调侃:“哟哟哟,还真是父女啊,就这么舍不得?”
郁楚没说话,把指轻轻挤女儿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