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罗拂笑着前来禀告:“娘娘,王爷命人送来一坛碧筒酒,还有一道罂乳鱼,说是难得寻到个前朝的御厨子才做出来,这一做好便送回来让您先解解馋。”
徐长吟怔愣,旋即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将我当作馋猫不成?”
“王爷是不舍得您失望呢!”罗拂与殿内的婢女莫不掩唇而笑。前几日王妃读书时看到有种馐馔名为碧筒酒和罂乳鱼,信口说想尝一尝,可惜府里的厨子竟无人会做。王妃惋惜片刻便也未再提及,王爷当时在旁没有吱声,岂知一出寝殿就开始派人四处寻会做那两道馐馔的厨子,又未免王妃觉得兴师动众,还特意瞒着,不过她们这些旁人皆知晓罢了。
吴莲衣眼神微幽,弯唇笑道:“王爷待娘娘琴瑟调和,实是羡煞世人。”
“可不是,但凡娘娘说的话,王爷都是记在心底呢!”罗拂打趣道。
徐长吟嗔睇她眼,心下却也颇是受用,只是面上也不便显露,只道:“王爷可是回府了?”
“是。王爷听说吴姑娘在陪您说话,便先去了书房。”
听罢这话,吴莲衣倒也知情识趣,当即起身告退。
朱棣即已回府,徐长吟便也未多留她,吩咐婢女取上一盒精致的糕饵送她回去的卢园。
吴莲衣前脚退下,朱棣后腿就进了寝殿。徐长吟不觉失笑:“王爷倒是消息灵通。”
朱棣揽上她的腰肢,低笑道:“自然灵通。你的一举一动,可是皆在我的眼底下。”
徐长吟闻言挑眉:“王爷是怕我做甚么坏事,时刻监视我么?”
朱棣佯作惋惜:“我倒是乐意你派人监视,也能显出几分在意来。”他派人在她身边,自然不是为了监视她,而是为了保护。自打前回她中毒,他便派了一支暗卫暗中保护她,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
“怎么,王爷是有心做什么坏事?”徐长吟似笑非笑的拿眼斜视他。
“唔,确是想做件坏事,只可惜时辰不对。”朱棣执起她的葇荑,放在嘴边轻轻一啮,眼神暧昧,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徐长吟芙靥微绯,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径自走至桌旁。案几上已摆好一只雕枝玉碗盘并青玉酒壶。她揭开盘盖,袅袅香气扑鼻而来,只见得盘中汤汁乳白,香浓醇厚,诱人食欲。
朱棣挥手示意罗拂等人退下,拧起青玉酒壶,斟了满杯,只闻得酒香清冽,醇馥幽郁,萦溢满殿。
徐长吟深吸口气,满面醉意,感叹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当真是珍馔肴羞,回味悠长。”
朱棣莞尔,将她陶醉的笑颜深深纳进了眼底。她素来寡求,难得有想要的东西,尽管只是信口之言,却也让他上了心,而他满北平府的寻厨子,如今看来是十分值得的。
朱棣将酒杯递给她,“朝廷日前颁谕,欲调遣十万步骑屯驻北平,而父皇有意让我参与主持。”
徐长吟终于将目光从珍馐挪到了他脸上,没错过他眉宇间流露的几分志得气盈,心下叹笑,端起酒杯,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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