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斗气仁寿宫(3/6)

广领王义沿回廊曲径直奔永宁。独孤后病倒后，为宜于静养，便迁了永宁，而文帝仍在仁寿起居。杨广途经紫宸殿，一阵悦耳的琴音贯耳中。琴音婉转缠绵，忽而如风卷帘笼，忽而似泉叮咚，转瞬又像彩云追月，继而又奏海棠夜雨的意境。杨广不觉止步谛听，渐渐不由己移步过去。但见紫宸殿，两名女一位凝神抚琴，一位妙舞红毡。此刻，杨广的注意力自然由双耳移到双。殿那两名女，真如牡丹、玫瑰争妍斗艳，粉、黄衣装，相辉映。杨广几乎看呆，父皇中粉黛不多，却有这样两位闭月羞的人，真是沙里藏金，明珠待现哪！

王义见主人一副贪馋之态，提醒：“殿，该去娘娘问安了。”

“不急。”杨广也不回，惟恐少看一。

“崩”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抚琴的粉衣女蛾眉微皱：“何人偷听？”

杨广应声走：“是本。”

二人一见，惊怔片刻，上前跪倒参拜：“与殿叩，千岁千千岁。”

“免礼。”杨广此刻就不是否有失份了，上前相搀。

二人后退两步，粉面低垂。

杨广满面笑容：“适才抚琴的是哪位？真个山雅韵清音。”

粉衣女答曰：“婢不知殿驾临，有污尊耳，惶恐之至。”

“琴音湛，不必过谦。”杨广又问黄衣女，“那飞旋妙舞、俯仰自如的就是你了。”

黄衣女把更低一些：“不敢言舞，狼奔豚突而已，让殿见笑。”

杨广又笑几声：“本是见过世面的，观你二人琴音舞姿，分明江南。且报上名姓居家，看本所断如何？”

粉衣女迟疑一，还是说了：“婢建康陈如。”

黄衣女回奏：“婢丹蔡若玉。”

“啊，是你们！”杨广现惊喜之态。也难怪他惊喜，久闻中有陈、蔡二女，若天仙，为此父皇、母后还闹了一场。不想今日有缘得见，而见面更比传言胜十分。他想，何不把完整女媚东供己享用。便说：“观你二人懂音律善歌舞，何不到我东，保有之日。”

陈、蔡二女对于独孤后的威，至今仍心有余悸，不得逃她的影，几乎同声应允：“愿供太驱使。”

王义见主人又拈惹草，忍不住促：“殿，该去永宁了。”

杨广叮嘱陈、蔡二女：“你二人耐心等候，三、五日定有好消息。”他一步三回地走了。

陈、蔡二女目送杨广走远，谁不想承雨，谁愿白女？她们企盼多的太杨广能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