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父皇吗?”
杨广置若罔闻,一声不吭,继续向寝殿外移动着脚步。
“阿,站!”文帝几乎在怒吼了。
杨广不予理睬,径直走了殿门。
文帝气得无力地敲床:“反了!真是反了,如此犯上,定斩不饶。”
杨广步寝殿,伫阶遥望,但见晚霞把天边烧得嫣红,仁寿的飞檐斗拱殿角屋脊,如同沐浴在鲜红的血中。这红仿佛让他看到了争权夺位时杀戮的鲜血,心不禁为之一沉。
姬威不言不语靠过来,听候吩咐。
杨广久久伫立,难决心。
杨约匆匆来到,见他二人不语,打破沉寂问:“殿,万岁可曾回心转意?”
杨广摇。
“那还犹豫什么!”杨约明利害,“只有他死,才能你活。”
姬威为表忠心,也开言促:“请殿决断。”
杨广依然犹豫不决。
“殿,事如燃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杨约告知,“汉王府一千人已近仁寿,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怎么,汉王府发兵了?”杨广略一抬。
“殿,只要万岁驾崩,你便可合法继位,生死成败,全在此一举了。”
门传来嘈杂的人声,此刻,仁寿外,汉王府总指挥一千兵围住门,杨玄躲在队伍最后观察况。要依杨玄,一千兵杀去,活捉杨广,再让万岁重新颁诏,废广立勇,便万事大吉。但总不肯,因为主人杨谅在生死不明,他要救主人,步行动再由主人定夺。
刘安昂立门玉阶之上,对总发申斥:“大胆,你擅自带兵闯皇御苑,敢莫要谋反不成!”
“公公息怒,小人有急事要面禀汉王千岁,望乞通报,请千岁速来相见。”
“千岁正在寝殿侍疾,无万岁谕,谁敢让他离开?”
“烦请公公通禀,小人见家主一面即可。”总继而威胁,“不然,这些兵士一旦约束不住闯,惊了圣驾反为不。”
刘安见对方气势汹汹,心想且先使个缓兵计,便说:“好吧,告诉你的稍安勿躁,不得喧哗,咱家就去通报。”
宇文述与刘安一起来见杨广,获悉杨广仍未决定,刘安上前劝:“殿,形势迫,再不动手,一旦汉王府兵杀来,就都来不及了。”
宇文述亦促:“殿,如今一步是生,退一步是死。则可君临天,为一国之主;退则人落地,遗臭青史。是是退,殿自己拿主意吧。”
“事已至此,本也只能不忠不孝之人了。”杨广终于发话了,“姬威,你手吧。”
“殿圣明。”宇文述、杨约齐声称赞。
姬威又躬请示:“殿,宣华、容华是否也一齐了结?”
杨约抢先越俎代庖:“那是自然。”
“对。”宇文述亦谋远虑,“决不能让祸再污帏。”
杨广笑了:“听二位先生之言,本倒想起了西施的故事。当年文恐勾践再蹈复辙,力主斩杀,幸有范蠡,载她泛舟五湖,方保得这位灭吴大功臣一命。”
宇文述一听,怎不忧心:“殿之意,似乎对二位夫人不忍。”
杨广不作正面回答:“本又想起三国时的貂蝉,她效连环,诛董卓,侍吕布,白门楼后又改适关羽。曹贼、刘备无不对其貌垂涎,然亦称其为祸屡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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