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系上了两条翡翠的裙带。鸟时而从江面掠起,时而在船飞旋。杨广伫立龙舟,环顾左右的怡人景,不时发赞叹:“田园如画,江山多,真是无限风光。”
龙舟后各式彩船依次排列,一艘翔璃舟和三艘浮景舟上的女主人,也无不伫立船。但她们无心观赏沿岸景,而是仄着耳朵等待着皇帝的传宣。因为每当此时此刻,杨广都要选召一位后妃陪伴,天知今天会选谁伴驾呢?久居的女人,谁不渴求皇帝的恩和雨。皇帝只有一人,嫔妃如此众多,皇帝的又能分到几人名,也就难怪有人喜有人愁了。但今日萧娘娘、容华夫人和梦秋都自信会被召见,因为杨广已连续两日召云妃伴驾,总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了。
终于,龙舟上传来了刘安那尖细的声音:“万岁有旨,宣云妃娘娘龙舟见驾呀。”
翔璃舟上的萧娘娘就像了气的球一样,无力地坐在船。浮景舟的容华夫人,惟有叹气而已。第二只浮景舟上的梦秋,则登时气得脸煞白没了血。只有第三只浮景舟上的云妃天喜地笑逐颜开。本来早已是盛妆等候,但她又重施粉黛,再整云鬟。躯在柳笛的搀扶,款款步弦梯,到接送船上。梦秋、容华夫人、萧娘娘目睹云妃洋洋得意地从船侧经过,有的仇视,有的妒恨,有的诅咒,但又都无可奈何。
接送船靠上龙舟,王义来迎,他在前,柳笛在后,保护云妃登上龙舟。再由刘安导引,云妃杨广的寝舱。云妃得舱门,便一扑杨广怀抱。她作痴撒,在杨广怀中像一小鹿撞。渐至薄衫落,圆的香肩,颤颤的玉ru。
杨广喜得心怒放,在她上吻个不住:“我的乖乖,你好会撩拨人也。”
一旁的柳笛羞得满面绯红,不敢正视。
云妃厮闹得吁吁,她玉臂合拢吊在杨广脖颈上,乜斜杏,故作羞地说:“万岁,妾妃今日带来一份厚礼。”
“啊,一定又有新曲献上。”
“老是献曲该多乏味。”云妃装几分神秘,“今日礼,叫万岁开心。”
杨广还真被吊起了胃:“妃就请从速让朕一观吧。”
云妃回呼唤柳笛:“过来,呈上御览。”
柳笛打开随携带的一方锦盒,取几样件。杨广一看便知,禁不住发笑:“妃是从何寻到这些宝?”
原来,云妃的礼是男用和两粒yao。云妃被问得掩面而笑:“万岁它何,只快活就是。”
“这大小不知合适否?”
“大小随意,尽请放心。”
“不知这yao功力如何?”
“此乃天竺胡僧秘制,极其灵验,据说采自十名童女初红炼成。万岁和黄酒服,一刻钟后,当壮如木石。”
“若如此,妃如何吃得消。”
云妃闻言又扑过去,用一双粉拳擂鼓般捶打杨广:“万岁你坏,坏透了!”
此刻两似火,全已捺不住,不由得双双搂抱在一。
残播撒红辉,江闪耀着异彩,龙舟缓缓行驶,随着江的淌轻轻起伏颠。江风凉宜人,徐徐舱中,使正在颠鸾倒凤的杨广到别有趣,兴致更。云妃则是放开的闸门,尽地发。那声音颤而,时而亢,时而低回,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轻风絮语。这声飘船舱,在江面上回,像一钢针刺萧娘娘、容华夫人、梦秋的心肝五脏。她们最后一自控力,都被这声彻底摧毁。梦秋与容华夫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萧娘娘的翔璃舟。
梦秋顾不得见礼便气冲冲地说:“娘娘千岁,你听这成何统?***满江皆闻,叫皇家脸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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