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蓝袖添香(2/2)

莫熙，原来判断灰香饼的火势是过旺还是过弱需要凭手。果然，蓝袖添香也是很不容易的，见唐以手试香的形，不禁嘻笑脱：“几度试香纤手，一回尝酒绛光。”

唐答：“可是香炉？”

当真是各形状和材质的都有，莫熙看得目不暇接。有兽形：麒麟、狻猊、狮、仙鹤等。此兽形香炉燃香于腹，缕缕轻烟会从鸟兽中逸，趣盎然。还有结构巧的两层式香炉，以银鎏金圆盘为托。或炉为莲状，附带宝，用来礼佛的香炉。材质更是类繁多，有瓷质、铜质、玉质、法华彩、景泰蓝和掐丝珐琅，其中青瓷又有五彩瓷和斗彩瓷。

唐：“无妨。”

“你先说说看。”

莫熙，心：这厮果然猜中，幸亏用了霸王条款。

“不知姑娘想用何香炉，什么香？”

唐听了，只觉这香一燃起，屋中已添燥，耳上隐隐作烧。

莫熙一边大其，一边满是兴味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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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拿起一只褐釉无托盘的香熏把玩。这尊香熏分上两分，可分而开之，上半由三层苞待放的五梅组成，每皆刻有，脉络清晰，雕细琢。盖饰有一的小鸟，亭亭玉立，眺望远方，半圆形中空。可谓造型生动，质朴自然。

无限英魂在游：焚烧纸船明烛，亡者的魂魄可得“纸钱”。冥界僧多粥少，引来无数英魂抢夺，凡人不得而知。

莫熙这才知，原来“焚香”，并不是把香、香饼直接加以焚烧；而是要让香、香饼借助炭火之力慢慢烤香气。

“且不忙。姑娘可是要我香？”知她不见兔不撒鹰的，一时也不勉。

果听唐：“焚香须尽量减少烟气，让香味低回悠。因此，最关键的是炉中炭火要尽量燃得缓慢，火势微而久不灭。香一旦“焚”起，还需不停加以观察，否则，‘香烟若烈，则香味漫然，顷刻而灭’。”

喧阗一炬悲风冷：以秦始皇“焚书”喻香客香“烧纸”。香烧纸多半为悼念亡灵，是以“悲风冷”。

鸾素已手捧焚香时用以添香、燃香的一应：香铲、香拨、香箸、香匣，侍立一旁。莫熙这才知除了红楼中所写焚香必备的“炉瓶三事” ：香炉、箸瓶及香盒外还有这些个讲究。

莫熙先看向一只由提链将盖和炉相连的鎏金银香炉。炉直、腹鼓、有圈足。腹上半分以如意纹环，正中錾刻云纹。圈足上饰垂莲纹。香炉上有一对变形忍冬纹形状的把手。盖呈阶梯状，形钮似莲。盖镂空，用以逸香。纹样鎏金，整雍容华贵。

”。

唐见莫熙看得兴致盎然，介绍：“香炉大致可分为四类：一类置于案；二类持于手；三用于坐禅，为钩香炉；四是时，受者跨越而以净之香炉。”

少顷，鸾素便带领一排侍女手捧各式香炉鱼贯而。

可见，“红袖添香”远远不止捻一粒香放香炉中这么简单。

唐：“清辉阁中倒是没有，不过别自是有的。姑娘稍候，且容我去安排。”

唐方取了一些香，鸾素便：“四少，还是鸾素来吧。”

其余各如掐丝珐琅瑞兽纹簋式香炉、白玉游环香炉、鎏金铜嵌宝石香炉、绿底粉彩描金镂空卉纹香炉、碧玉四式香炉、景泰蓝珐琅彩吉祥纹连盖香炉、万叶六撰文香炉，大大小小共有二十余件。可谓琳琅满目，莫熙不由大为赞叹。

目光扫过一圈，她指了指一只双耳自然连结的豆青釉三足香炉，：“就它吧。”此炉瓷质细，釉青自然，光透匀净，如脂似玉，清雅秀逸。当真“巧如范金，比琢玉”。

只见他先把特制的小块炭墼烧红，置于香炉中，然后用细香灰覆上炭墼，将其填埋。再在香灰上戳少量孔，以便氧气，防止炉火熄灭。然后在香灰上放上细瓷、云母、金钱、银叶、砂片等各轻薄质的“隔火”，再取了数枚香放在隔火之上，借着灰炭墼的微火烘烤，让香芬得以缓慢挥发。

唐只觉莫熙此刻双如有宝光动，灵动非常，已然猜到她要自己什么了，不由心中一。面上却不动声：“猜谜要有来有往才得个中趣味。姑娘也请猜一题，不论是否猜中。也有一事相求。”

莫熙奇：“只是这炭墼或香饼埋在灰中，又看不到，如何判断呢？”

只见唐微微一笑，将手放到灰面上方，：“需如此以手亲试火气慢。”

莫熙好奇：“唐门收藏了很多香炉么？我却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