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篇】第三：自牧归荑，洵美且异。(2/3)

“可惜他们同一日，了车祸。是么？”飞星翻着资料，问。

“他们都在桐州理工大学读过书，应该是早就认识。”陆峻说，“这两个女孩儿家里有钱，又争得可猛……每年昭离生日，送来的礼都能堆成山……只可惜……”

陆峻：“我当时只相信，这是缘分。虽我贫寒，仍然努力收养了这个孩。但……我想，我一直很后悔……”

“所以，类似预支么？”飞星望着前的老人，脸很差。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预支的代价……而现在，这个代价来了。

“荒、荒郊野地？”青梅都要震掉了。

“我可以打断一吗？”青梅睁大了，“您说的‘即使他是哑’，是一……夸张？还是……”

“后悔什么？”

“为什么？”这到飞星和青梅一齐问了。

“我今年已经六十九岁。”陆峻说，“我一生无妻无，只在四十二岁那年，在荒郊野地里，捡来了昭离……”

“那两位姑娘去世，是一个月前的事。”陆峻说，“而在那之后，他们的家人就找到昭离，要求结婚。”

“呃……”飞星刚刚就想说，若是父亲，这年纪属实大了些，“六、六十？”

“他现在医院实习，工资微薄。但贷款，确实还有很大一笔没有还。”陆峻说，“他答应来，是怕哪一日他了什么意外……我，完全没有还清欠款的能力。”

“你们不知？”陆峻看了他们一，又低摸了摸陆昭离的发，“他是哑，从来没开说过一句话。”

“是，的，我也不了解。但在那日之后，他们都派了人来见昭离，他们常常谈论很久……直到昭离死后，我才见到他们签的契约书。”

“是……”陆峻笑着说，“姑娘，你看我今年多大？”

陆峻：“其实，我也是知那两个女孩儿的。”

“我……不会有事！”飞星咬牙切齿地说，裴素章你这个乌鸦嘴……

，更甚的冷气得飞星又打了一个嚏。“飞星，你没事吧？”青梅关切地问。

“我也向两位姑娘坦白，其实这事儿，我本不愿……”陆峻叹息，“奈何这……也是昭离生前心愿。”

飞星和青梅站在那儿，竟一时不知是太平间里冷气开得太足，还是这个故事已经曲折离奇到了一程度，两人现面面相觑，但也只能听老人继续说完。

“……生前？”飞星问，还会有人生前就主动要求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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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当初没有把他送去孤儿院。”

“请您节哀。”青梅走过去，拍拍他的背。

“是说曲萼和冷英？”青梅问。

“我很贫穷，非常贫穷。拼命把他养大，已经是我的极限。但是昭离争气，靠着贷款、奖学金、补助，还是读完了这么多年医，但……但……”陆峻低，放在担架上的手指开始不断颤抖，“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被谁杀死……”

“可是……当时他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死得这样早吧？”青梅小心翼翼地说。

“他们先前认识？”

“差不多。”陆峻说，“但我并不知，他……同时答应了两个人……”

“我没带在上，如果你们要，日后可以给你们复印送过来。”陆峻说，“大

“以这孩成的姿容、智慧……”陆峻说，“想必即使他是哑，也同样够格被比我富裕更多的家收养。”

“的确不会。”陆峻摇摇，“但，这孩常常忧心太重，又是医生的，对这些，也不避讳什么。最要的是……他是为了我，才答应来。”

“是什么契约书，可以给我们看看么？”

“为了……您？”

走到最里间的担架旁，老人掀开被单一角，陆昭离苍白又艳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