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2/2)

前?世孽缘，今生再续……江灵殊想着想着，不?知怎么脑海里便蹦了这句话来，立时又觉好笑。

“别说了，我?不?去就是了……”灵衍侧向翻了过去，虽是打消了念?，但显见?是不?大乐意。

“不?会的。”江灵殊揽住她?的肩，“谁还没个心不?快的时候了？若连这寻常脾气都谅不?了，如何携手相伴一生？你不?必憋着忍着，直说就是，只?一——我?的话还是要听的。”

她?这么生生站了半个时辰，总算觉得困倦，回屋中歇息。

“当真？”她?转过脸来，定定对上她?的眸，中万般希冀向往，“我?想四游山玩，想同往日一般练武，还想吃好多好吃的……”

那些?有关前?世的记忆，至今想来仍清晰有如昨日，却又如幻梦一场，绮丽而又惨烈，叫人?难以相信那一切都曾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寒风肃肃，月清冷，江上平静无澜，唯有远隐隐可见?几渔船灯火，却更衬此?刻凄清寂寥。

“好。”灵衍微微一笑，顿了顿却又垂眸，“其实我?知，这一切既是我?咎由自取，便怨不?得谁，但每常心烦闷，总忍不?住表现在面上，可我?明白你都是为我?好……所以，所以要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你千万别……”

她?这么好声好气地安，对方果然又放心来，便依言躺，翻来覆去一刻也就又合了，但她?却是难有睡意，倒是悄悄走到甲板上，倚在栏边看起了方才自己说“不?值当一看”的江上夜景。

“呸呸呸，越想越了。”她?兀自啐了一，红着脸心想，还是将这一辈先过好才是正经?，至于来世如何，那可不?是该心的事。

江灵殊自是看得来，便拍拍她?的背，耐心哄：“待此?事毕，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有什?么夜景可看，如今天寒地冻，并无赏景的灯彩船，不?过一明月并凉风几许，莫说看不?见?什?么，指不?定还要着风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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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世呢？她?又想，来世，她?们还会不?会再相遇相识，会不?会还是女儿，其实怎样都好，但倘若造化人?，又投胎成?了两个男人?……虽说古来便有龙之好、断袖之癖，可……

“噗，刚用?了晚饭还不?忘吃……好好好，你说的这些?都容易，等你好了，咱们一起看遍山河风光，尝尽天，如何？”

次日晨起，二人?船赶路，至傍晚便宿在客栈，如此?反复过了两日，见?着是真了地广人?稀、寒风厉雪之境，方觉快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