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结怨越国公(3/6)

被反绑双手的杨谅上殿以后，立而不跪，以藐视的神面对杨广。武士见状，上前要将他倒，杨谅又叫又撒泼挣扎。杨广对此并未发怒，而是令武士退，然后气温和地发问：“汉王，如今你兵败被俘，还有何话说？”

“杨广，我恨未能为父皇、母后报仇！”杨谅怒目横眉。

杨广依旧和颜悦：“朕为先皇册立之太，即位乃天意钦定，你大不该逞一时之气，谋逆之举，犯滔天大罪。”

“杨广，你弑父lun，有何脸面为人主？今我未能将尔推翻，苍天岂能容你，料你难以久。”

杨素班奏：“万岁，杨谅罪重如山，不知悔改，竟敢当殿谤君，请即斩。”

杨广却问百官：“众卿以为当如何置？”

“杨谅论罪当斩。”百官异同声。

杨广叹气：“咳！汉王乃是朕最小的弟弟。”

杨谅冷笑连声：“杨广，你就莫假惺惺装慈悲了。要杀便杀，我杨谅九泉之可以勇对列祖列宗，而他年你死之后，如何去见黄泉的父皇与母后？”

杨约忍不住奏：“万岁，杨谅如此嚣张，毫无悔改之意，死就是，不需留恋。”

杨广又略作思忖：“杨谅罪莫大焉，凌迟亦不为过。但毕竟朕之手足，实在不忍加诛，且削去汉王封号，打天牢，囚禁终生。”

“杨广，你杀了我吧！”杨谅脚喊，他并不为活命而激，“如此生不如死，你传旨将我斩首吧。”

杨广不予理睬，挥挥手：“把杨谅送天牢。”

不论杨谅再如何喊叫，还是被武士押走了。

“万岁，您大不该饶恕杨谅。”杨素颇有教训的气，“须知斩草不除，终究是后患哪。”

“国公如此见解，那么众卿呢？”杨广面对百官发问。

宇文述班回话：“万岁，圣天以德治天，万岁宽厚仁和，定能收天民心，使万众仰，四夷臣服，国泰民安。”

百官亦齐声赞颂：“皇上不斩杨谅，英明仁，实乃万民幸甚，国家幸甚！”

杨广脸上现了惬意的微笑。散朝后回转的路上，杨广在安车上有意询问跟在车边的刘安：“朕今日对朝政的理如何？”

“万岁英明。”刘安令杨广重自己，他不甘心被王义挤到无用的地步，便有卖之意，“不杀杨谅，诚为上策，可收宽厚名声。其实，要治杨谅，还不易如反掌，他被囚天牢，何时想打发他，只需稍作手脚，对外只称病死，无人能辨真伪。”

杨广听了，心中一沉，自己的想法俱为刘安言中，看来此人不可轻视。他当然不会承认，而是漠不经心地又问：“朕对其他人呢？”

“别人都在其次，万岁对杨素的态度，却令人捉摸不透。”

杨广心有几分得意：“何以见得？”

“昨日万岁在灞桥迎接，本给予杨素极礼遇，可万岁又突然即刻回城，又使杨素倍受冷待，适才金殿之上，宇文化及奏他冒功，万岁若罚他本可借题发挥，可偏偏不予追究却加封赏。”刘安冲杨广狡诡的一笑，“才猜得到万岁……”

“你说说看。”

“依才看，万岁表面对杨素越好，他的脑袋越不牢。”刘安一语破天机。

杨广看着刘安好一阵没有说话，良久反问：“照你说朕对谁好，便要算计谁了？”